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介紹道:“這就是祈一,祈鷹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兼同伴。”
“你好你好。”知道此時不是嘮嗑的好時機,槿璽只得眯眼一笑,以極其現代的方式與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祈一打了個招呼。
祈一見狀,愣了愣,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隨即迅速朝槿璽點了點頭便隱入了暗處。
胤禛自然知道他是因槿璽這種超乎常人的熱情招呼給嚇羞了,倒也不去理會他,而是攬過槿璽,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句:“下次別再其他男人跟前露出這種笑容了。你沒照過鏡子麼?這副尊榮真是太猥瑣了……”
“愛新覺羅。胤禛!”槿璽聽了,忍不住磨牙霍霍。
“噓……有人來了……”胤禛斂住笑意,做了個噤聲手勢,示意她隨鳳一藏到樹叢後。自己則從胸口掏出了那個曾是南懷仁贈與槿璽的寶貝之一——望遠鏡,在槿璽目瞪口呆的怪異表情中,大方地瞄準廢屋方向察看起來。
…………………………
“盟主來了,”
“屬下見過盟主、左堂主!”
隨著廢屋內外響起的幾聲錯落有致的通傳和見禮後,鶴髮白鬚老者帶著壯實少年一前一後地進了院子,在走進堂屋大門時,老者炯目掃向院落外圍,嘴角揚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也不出聲警示院內外團團緊圍廢屋的手下,邁著步子穩穩地踏進了堂屋。
來到費揚古與胡一峰所在的小間內,老者也不故作玄虛,直言道:“老夫韓東培,如此方式請費揚古大人前來,委屈大人了。韓某在這裡向大人陪個不是。”說完,隨手拿起桌上的空碗,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進。
費揚古見他如此爽快,倒也沒多氣憤,只是心下難免擔心家人安危罷了,遂淡笑著說道:“想必您就是胡老弟口裡那位尚武盟盟主吧?不知韓盟主擄我前來,所謂何事?”
“不瞞大人,韓某所創尚武盟,最初確實起過反清復明之念頭,不過,清軍入關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來,韓某四下暗察百姓生活,除了幾處水災旱澇等天災外,倒也沒受多少**之難,故而,早在八年前,韓某也不再有反清復明之心了,這點,大人儘管安心。”韓東培捋須一笑,繼續說道:“之所以請大人前來,是有一事需要大人幫忙。”
費揚古聽韓東陪如此一說,心下倒也為他的爽直暗贊,“韓盟主言重了,若是能幫之事,鄙某絕無二話。”言下之意,若是涉及朝堂政事,他絕不插手。
韓東培自是聽出了費揚古的言外之意,笑著點點頭,“此事,大人必定能幫。”
於是,韓東培便將尚武村遭到地方官兵時不時圍剿的事細細說了,末了,解釋道:“那尚武村裡安家落戶的五千來戶村民,皆是尚武盟從各地救下的災民,絕不是什麼叛黨賊子,可每屆上任的地方官均要燃上三把火,拿尚武村開刀,以此做為他們升遷的籌碼。之前若不是有尚武盟暗中保護,尚武村想必已經不存在了,畢竟,那片花費了眾人足足三四年方才由荒地開墾而成的萬頃良田和莊園,覬覦的官兵著實不少,韓某真不希望將事情鬧大了,最終逼著尚武村隔絕塵世之外……又或者……逼著尚武盟重新走上舊路……”
“這些事,你何不親自向皇上秉明,相信皇上定會為你們做主,討回公道。”費揚古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提議道。
“呵……皇上……他若真有心有力管得住四方百姓,也不會為黃河水患年年發愁了……據韓某所知,皇上下撥的黃河堤壩修築銀兩,真正劃到地方上的,甚至不到五分之一,其餘的大頭,皆被中間環節層層盤剝、參與官員人人有份,所以,才有這些年來,皇上年年強調治理水患,水患卻年年不除的現象,呵……根本不治,何解表象?!”
“什麼!”費揚古聞言一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