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小姐演技太高還是她們太過入戲,妖月與紅紗徹底把我當個虛弱的病人般照顧,總是為我佈置最好地休息環境,我一站立,紅紗立刻會上前將我扶住,讓我靠在她的身上,如今我已養成“能靠著就絕不站著,能坐著就絕不靠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懶人習慣,使得病美人的演技更為逼真。
唉,學好三年,學壞三天啊,想當年本小姐也是熬夜趕奏章,勤奮辛勞認真刻苦地好孩子,如今都被暗部寵得連筆都拿不起來,奏章都給殘陽批了,刺客有黎血解決,夕顏負責全防衛監督,我這女皇簡直成了大花瓶,除了擺著,全無用處。
“唉。”
一聲嘆息萬般愁,客棧裡半數以上的目光都帶著憐憫落到我身上。
喵喵的,說什麼為了飾演病美人的憂鬱,本小姐這一個半月來嘆地比前世一輩子嘆的還多,地球有句名言“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本小姐老演這愁苦的角色,嘆來嘆去命都不知道嘆掉了幾年,鬱結啊!
“表妹,來,小心點。”妖月和紅紗一左一右地扶著我走進客棧。
本小姐地原意是想讓他們叫我“淑人”就好,但她們知道“淑人”是我地真名之後,說什麼也不肯直呼我地名諱,我只好退而求次,讓她們叫我表妹,這還是我亮出幽凰心鎖以女皇之身下命令,並強調一切以逃亡為主,她們才敢叫的。
紅紗不愧是黎血地部下,和她的上司一樣冷漠寡言,話少得可以,除了對我有問必答,偶爾會和妖月說上一兩句話,一些路人見她面貌秀麗想和她搭訕,她最多也就吝嗇地用眼角瞄一下,確定普通
沒有危害之後,連一聲哼都不給。
因此,一路上有什麼需要與人交談的活,都是妖月包攬。
身為玄師的妖月,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地散發出玄師特有的淡漠疏離,端莊的笑容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禮節無可挑剔,加上她身上穿的衣服面料很好,妝飾高尚,象極大戶人家的小姐,說話時總給人一種壓迫感,使人不敢違逆她。
她們先扶我坐到離門口最近的椅子,妖月到櫃檯去登記,冷風從門口吹進來,我身子不禁抖了抖。
“紅紗姐姐,明天給我換一副手套吧。”
我將凍得有些僵硬的手舉到紅紗面前,薄質的手套已經擋不住寒風的侵襲,手指關節處顯得有些僵硬。
紅紗伸出雙手將我的手包裹住,暖暖的熱氣從她的手心傳遞過來,我知她是用內力在催動我身體的血液迴圈。
所以說有內功真的很方便,冬天穿得少也不怕冷,不象咱,總要在風度和溫度之間猶豫,誰讓當年本小姐的師傅都不肯教咱內功,就怕本小姐十箭連發的威力更上一層樓,女皇的武功師傅就更甭說了,我就是跑跑步她也怕我不小心跌傷了“龍體”,亦步亦趨跟在我後面慢跑,並且堅決否決了我要求練內功的想法,比恭御侍還嘮叨地在我耳邊不斷闡述練內功的危險,走火入魔了怎麼辦,連岔了損了龍體怎麼辦,不小心傷到內臟那多危險,蘭臻就寒雪衣一個女皇,她出了事大家都得跟著完蛋……
你說吧,我那到底是在請武功師傅還是請了個保姆?
寵過頭了啊,難怪寒雪衣會形成那樣嬌縱的個性!
不過被寵的感覺真的很好,尤其是暗部對女皇的寵愛,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讓他們殺人放火他們有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用說僅僅是換一副手套。
只見紅紗冷漠的面容上竟帶了愧疚之色,自責地說:“是我疏忽了,竟然讓你受了凍,我馬上就去準備新的手套。”
“好,好,好,真是一位好姐姐。”鄰桌一名青衣男子聽了紅紗的話後拍掌道,“在下木林羽,姑娘名喚紅紗嗎?似紗柔美,人如其名啊!敢問姑娘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