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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最後被幹掉的不是我,我很努力地給前線戰士打氣。
“宰了他們!幹掉他們!殺光他們!剁下他們的頭來當球踢,再敲開腦殼清出豆腐腦,我還要摳出眼珠串起來做珠簾,***砍了剛才害我跌倒的豬手腳當香腸喂狼,腸子可以用來釣魚,大型的肉食就喜歡吃腸子這樣有彈性又腥味十足的飼料,再挖了他們腐朽的內臟給花草當肥料……把肉狠狠打爛成肉泥,裡面灌上血當湯料做成肉丸喂小白小黃小黑(天家看門的狗),骨頭砍碎燉湯給它們解渴……咦,你們的動作怎麼慢了?臉色好像不太對呀,是不是我說得不夠詳細?那我再說一遍你們記住吧……”
好像有看到他們腦後都掛著很大滴的汗珠,我給我自己的侍衛加油,那些刺客掛什麼汗珠,自作多情嗎?
習慣了場面之後,我的腦子也開始動起來,思考刺客的來頭。
我們帶的侍衛個個都是天家挑出來的好手,在人數持平的情況下也能大個平手,可見對方也是專業人士。
訓練高手不容易,食、宿、教導、買裝備、訓練場地……每一樣都要花錢,一路算下來,那花銷只有少數大家族承擔得起,而在這節骨眼上會派刺客來暗算我們的,用膝蓋也知道只有歸海家的“死”姑婆了。
之前沒動手估計是不敢在梅毓國太囂張,也知道我們一定有所戒備,一路以來的和平寧靜讓我們放鬆了警戒,我踩到壞樓梯掉下來之後侍衛才回過神來扶我,沒有趕在我掉下來之前接住我,就證明他們太大意了。
樓梯壞掉似乎是個巧合,這些殺手大概是以為這埋伏的客棧是一次性用品,搭樓梯的木材都是用廉價的劣質品,導致出現質量問題把他們自己也驚住了,也讓我方有了防備迫使他們不得不放棄後面的伏擊而直接動手,好在我的貼身侍衛擋住了後來的店小二,不然第一個被攻擊的就不是我娘而是我了。
此處接近梅毓和蘭臻的交界,但依然屬於梅毓國的範圍,一得知我們被襲擊之後,當地的衙役也不敢怠慢,半柱香不到就風風火火就趕到現場。
那些刺客見官差來了紛紛跳窗逃跑,臨走不忘引動陷阱,三層樓高的客棧頃刻倒塌,不少圍觀的百姓不幸地被波及到。
好在侍衛們身手敏捷,發現房子搖搖欲墜連忙抱起幾個沒有武藝的人就往外衝,才使我們免於壓到房下,就是沒被當場砸死,掛彩是不可避免的。
見刺客都逃得沒影,官差還是派出小部分人去追,其餘的人負責勘察現場,照例來說他們應該把我們一行當事人帶回府衙去審問的,但聽到我娘是天心的時候,原本“天高皇帝遠,唯我獨尊”的態度馬上180度轉變,只差沒拿出簽名板來跟我娘要簽名,但絕對稱得上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我娘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很從容地應對著,並吩咐侍衛清點人數,看有沒有人員傷亡。
說來慚愧,現場就我最狼狽,就那一身菜湯把華麗的衣服弄得不成個樣,像個小叫花子,我連忙叫抱著我的侍衛把我放下,叫來心藍準備到馬車裡換身衣服,不能在大庭廣眾面前丟了形象啊。
可是才走沒兩步,一道麗影帶著香風直撲而來。
“哥哥,你怎麼樣了,剛才有沒有摔疼,有沒有被傷到,我好擔心……”
“媽呀~~~~~~~~~~!疼疼疼疼疼疼啊~~~~~~~~~~~~~!!”
灩漓拉著我要察看,在他碰上我的一瞬間,痛徹心肺的慘叫傳到所有人耳朵裡,官差和侍衛以為刺客又跑回來了,紛紛拔刀緊張地環顧四周,卻發現慘叫的聲源就是我的嘴。
好疼啊!
我肯定這臭小子是故意的,他拉哪裡不好,居然拉我昨天被他搞成重傷的左手,還拉得那麼用力,傷口肯定裂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