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嗒嗒····血滴落在地的聲音,在劍拔弩張的屋子裡顯的如此突兀。尋著聲音,便見齊越執劍的手流下的血順著劍滴落在地。一陣心疼,趕緊上前檢視傷勢。
嘶!齊越皺眉的看著碰到自己傷口的人。
“你那受傷了,手臂?給我看看。”焦急的問著。
“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在流血。”說完,齊飛狠狠的瞪著傷了人還面無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轉頭對著樓主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以,我就只有一個請求,放了他。”
“呵呵····”樓主像是聽見了某個笑話,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齊飛不由的有些心虛。這人,怎麼感覺怎麼變態。
“本樓主可從不曾留過齊越,不過這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語氣瞬間冷下。
齊飛感覺全身冷的起寒顫,卻也硬著頭皮道:“你想怎樣?”
咻!一把匕首擦過齊飛的臉頰,劃落他一絲髮插入了門框邊。嚇的呆在原地,還未回神便聽見那個冰冷的聲音吐出,“殺了南源。”
身子一僵,齊飛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紗簾後的人,半晌,顫慄著聲音問道:“我又該如何相信你會放了齊越。”
“你沒有選擇。”話一落,齊越被強制性的帶走,在齊飛的眼前,那種無力之感瞬間襲來,抽去了全身的力氣。
緊盯著消失在自己視線的人,原來這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和黑暗,手顫抖的拔下門框上的匕首,冰冷刺骨的疼。“希望樓主能夠一言九鼎。”
齊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那一道門,站在門外,看著這座宅子,狠狠的看著,眼裡的火燃燒著這座宅子,像是要燒成灰燼。只是還來不及轉身便又被人打暈。
睜開眼,齊飛看著床頂,恍惚中打量這陌生的房間。踏出房門,院子裡花草樹木流水到是齊全。
門外的小廝看見齊飛醒來趕緊上前,“公子醒了,奴才這就稟報將軍去。”
“將軍?這是南源的府上。”
小廝笑的有些自豪,“這裡自然是將軍府邸。”
“將軍府····將軍府····”齊飛低語,哐噹一聲,低頭看落於地上的東西,竟然是匕首,那夢境般的機遇在大腦裡閃現,晃悠的身子連續後退幾步,手撐在門框上,才不至於摔倒在地,只是視線停留在匕首上。
“齊飛你醒了。”由遠而近的聲音並沒有讓傻愣的人回過神來,南源順著他的視線看落於地上的匕首,府下身拾起遞於齊飛,“怎麼了?”
視線從匕首慢慢轉移到南源的身上,張嘴發不出聲音。只得看著南源,滿眼的擔憂。
“這是你的?”南源把遞給匕首齊飛。
只是齊飛並沒有伸手去接,看著南源疑惑的看著自己,視線又落在他手裡遞來的匕首,突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身體痠軟無力的滑落在地。
南源趕緊把人扶起,讓他坐在軟榻上,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為什麼暈倒在府外?”
齊飛搖搖頭。
“那這幾日你見過齊越了嗎?”
齊飛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南源領會到應該與齊越有關。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南源驚訝起來,到底發生何事?
“對不起。”齊飛搶過匕首,卻怎麼也拔不開鞘。
“你········”驚訝他的變化和道歉。
“讓我靜靜。”齊飛認命的拋開匕首,閉上眼。不去管,不去聽,不去看。
即使猜疑有如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何能兩全?南源,齊越,你們告訴我。
他有家,有妻,有孩子。我怎麼能,也不可能去傷害那個想要用命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