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一路好走。
月上中梢。
一杯薄酒埋葬那個如風的少年。
“你不能喝酒。”
背後響起輕溫的關懷聲。
曾經,多希望他的眼裡能有一個影子,不斷追尋,迷茫,自我唾棄,那麼現在,竟覺得是一場笑話。在意的時候,你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在意,放在心裡,你給予的點點溫柔,都會點點珍藏,點點收集你的好、你的笑。
現在,如果,現在,齊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是親手送入親人致死地的愛人,不,那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利用。
還是自己傻傻的湊上去,讓人利用。
還為他生為他死。
如果說,這世界最悲慘的原來不是什麼愛不愛,而是你愛著的人,把你的愛當做一種籌碼,一個陰謀。原來那些純碎的感情是真的沒有!既然你不愛,我便放手!
這是,齊飛的驕傲!
“菲兒。”
身後的聲音響起。知道,這次是傷害了她,但是,為了大義,忍了。所以要好好對她,好好的保護她。
“南將軍有事?”
一怔,聲音明明很熟悉,卻又恨陌生,說不出的苦澀,“你最近還好吧?”
“南將軍,天已晚了,我要休息了,對了,南將軍我已從主屋搬到小院,南將軍不用再睡書房了,前段時間是菲兒不懂事,還請將軍不要見怪。”句句溫溫有禮。
南源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只是發出簡單的“嗯”字,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心一抽,有些苦澀和疼痛。
原來,這便是動情
牢獄裡傳來齊王和王妃自盡而亡。
齊菲睜開眼又閉上,手裡敲著木魚“咚咚········”作響。
撕裂的疼痛,壓制,不讓自己哭泣。只有自己忍受。一遍一遍念著往生咒。
今日,換身白衣,素顏,跪在齊王府大門,叩頭“咚咚·····”
“夫人。”小青喚著。
起身,便感覺眩暈,強壓下噁心的感覺,“回府吧!”
進入軟轎,“嘔···”
噁心,從肚子裡冒出反胃的噁心,可偏偏什麼也吐不出來,乾嘔,讓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半,還是丫鬟們攙扶回了房。
“太醫,菲兒怎麼了?”
齊菲半睜眼,又閉上,“嘔········”
太醫搖搖頭,“夫人這是孕振,多吃些清淡的東西。”
南源點點頭,派人取安胎藥。
“菲兒,你沒事吧?”
“沒事,這是正常反應,我想吃些東西。”
南源高興的答道“好。”便跑了出去吩咐人,跟個二愣子似的,周圍都有丫鬟,他卻傻傻的要自己跑出去。
也許,放在以前,會高興,畢竟有個人在乎。
可是當在乎建立在利用之後,已經沒有多餘的感情拿去揮霍了。閉上眼,隔絕眼眸裡的傷感。
三日後。
齊菲一身白衣,披撒的發只用黑色的髮帶綁上。踏出門,便看見院子中的男子。幾日,從未正眼或者細細的打量眼前的人。
當初可以生死與共的人,原來也可以形如陌路的啊!
他的髮絲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苟,可是,卻看見他臉上的疲憊,還有眼裡的對不起。
只是,現在已不需要了。
“今天,就在府裡吧?”南源緩慢開口。
齊菲搖頭,“父親和母親死去的時候,我沒法守在身邊,視為不孝,如今,那些因我父親之故而亡的,是齊府欠他們的,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呵呵··你這是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