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付這種人,直言直語才是最好最適當的方法。什麼事情都挑明瞭,亮明白的來說,反而是能痛快了事,更清楚的表出自己的心意來,也正好對他們的脾氣。繞圈圈只能是礙事。
果然,梁綱才一提要收二人做手下的話,張世龍、張世虎就面露喜色磕頭拜了下去。一切都是簡簡單單,卻又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你們二人武藝都不錯,怎麼就被官府抓了去?”對於這一點梁綱始終有些不解。張世虎身手沒露就不說,單看那張世龍,一身的武藝也不是一般的勇猛能比的,手上若有了趁手的傢伙,怕幾十人都攔不下。這年代的練武之人,可沒幾個是單練拳腳的,那都是練拳的同時也苦練著兵器的。
而就官府衙役和巡檢司巡校那樣的能耐,就算是碰了個正著,他們又怎麼可能攔得住這倆兄弟突圍?梁綱真的不解。
張世龍訕訕一笑,對著梁綱只說是倒黴。先是自報家門,然後提及了真姓名,還有家中的另外兩個兄弟。
張家祖上就是貧寒,到了張世龍這一輩,雖然幼時跟著當地的一個老拳師學了一身本領,可家貧還是家貧。特別是他們父親在世時,臥床了將近兩年才走,連連抓藥不但耗盡了家中錢財還倒欠了外面親朋友人的一屁股帳。四兄弟成年之後,迫於生活就隨了當地的風氣,到江北做起了無本買賣。
四兄弟活躍在均州一帶,或是一同上陣,或是分頭出擊,倒也小有收入。不過搶劫這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的,有著各種各樣的限制,幾年時間下來也只是能顧主吃喝,並把欠債也還了一部分。
半個月前,四人手中又有了一點餘錢,張世秀、張世鳳就回陳家鋪老家去還債,這出沒水陸的人就只剩下了張世龍、張世虎兩個。結果第二天晚上出來做活的時候,在大浪灘碰上了均州營的一巡安隊,人數有五六十人之多。
依靠勇力,張世龍可能還能衝殺的出去,而張世虎就危險了,論武藝他比自己大哥差了一截。
如果不傷一人束手就擒,綠營或是官府衙門只會把抓到的人轉手賣了去,這在江北四縣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可你要是傷了人,輕傷還好,要是重傷了一個那絕對是要賠命的,更休說是殺了人了。張世龍、張世虎衝搏之中,殺傷對手只是當然,如此一來倆兄弟不但危險,就連回老家的張世秀、張世鳳可能也不保。吃了虧的官府、綠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要查出張家兄弟的根底也不是件太難的事。
諸多念頭在心頭閃過,張世龍、張世虎丟了手中的木柄長矛,束手就擒,備報上了張龍、張虎的假名,這才有了同梁綱的這一緣分。
“欠債還錢。好,做人就該這樣,要懂得知恩圖報,你家欠下的那些債我替你們還了。”對於張家四兄弟前後幾年都堅持還錢這一舉動,梁綱從心眼裡讚賞,做人就該這樣。
親戚朋友有倆閒錢也都不容易,你家老爹臥床不起,人家能借給你救急,那就是對你有恩。要是自己手頭裡有了閒錢卻只顧自己吃喝而不去還賬,那就真是混賬了。
“把欠的債列一列,看看還要有多少,我找人給你兄弟送去,一次性還清了。以後跟了我,這想再回去看看可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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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畫餅
“沒底了?”看著眼前的幾人,張世虎先發了話,放下手中筷子,冷聲的一笑,“我看不是沒底了,是他孃的吃飽了撐的了。才吃了幾天飽飯,就他孃的想翻天了?”
對於梁綱,張世龍、張世虎心中都是佩服萬分的,人家雖然是一個人,可搞得事情卻比自己兄弟四個大的不知多少倍,雖然他們被抓的時候梁綱在襄陽鬧出的事情還沒傳到均州。不過這並不耽誤他倆心中的佩服之情。況且現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