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上面的政令之後,各地的糧庫紛紛開啟,很快就穩定住了百姓的民心。有去年的大災期間的絕對優秀表現做底蘊,中華朝的威信顯然在百姓心中很有分量。
而且緊跟其後的梁綱關乎‘今明兩年,農稅全面’的旨意也讓無數的底層百姓欣喜歡呼不已。
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這些小民緩過一口氣了。
當然願意當兵的青壯年更多,中華軍裡即便是地方守備軍士兵,糧餉也是豐厚的讓人眼紅。對於底層的老百姓來說,那絕對是一個上佳的選擇。
廣闊的華北大地上,各縣各地招募點無數,其中除了每縣武裝部設立的的招兵點外,還有兩種遍佈於野的招募點——
那就是闖關東和下南洋。
一百萬人口是遠遠填不滿東北大地的,梁綱需要繼續往裡面塞人。南洋也是一樣,婆羅洲可是世界第三大島,面積能頂七個福建省地盤,除了南方几省的人外,也有必要塞進去一些北方人。
“一家幾口人?”
“五口,倆大人,三小的。”
“都幹什麼的?有識字的麼?”
“都耕田做農的,沒識字的。”
“白牌一百零九隊,七十四到七十八號。”
“拿著牌子,都放好了,每天都要點名檢查的。弄丟了可就下不了南洋了。”
………………
“幾口人?”
“七口。”
“都幹什麼的?有認字的麼?”
“沒,沒認識字的。俺跟俺兒子是村裡打鐵的。”
“黑牌,兩鐵匠。三十三隊,五十號到五十六號。”
“拿牌子到那邊排隊去。這牌子可都要放好了,每天隊長都是要點名檢查的。登州上船的時候,也是要憑牌上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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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港。作為先前有名的棉紡中心,松江府的名號在一些西洋商人耳中並不陌生,美麗耐用的南京布不止是隻在英國有市場,別的國家也需要。只是他們國家的商人買不到大批的罷了。
但現在來說,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提起松江府來,最為惹人矚目的是它那開放不及三年的上海港口。
有整個長江流域給上海做經濟腹地,短短時間的發展,上海就已經顯示出了壓倒廣州的苗頭了。
天氣進入八月,秋老虎依舊厲害。從馬六甲一直到上海,當歐洲戰亂紛紛的時候,遠東海域卻呈現的是一種少有的安寧。
廣州港和上海港以及初步開發的香港都停靠著不少英美等國的各色商船。英帝國與拿破崙的戰爭並沒有讓他們與中國的貿易消停下去,反而是往來商船更加的多和密集了。
美國與英國的關係很糟糕,他們‘同情’和‘支援’法國大**,雖然內部的一些人依舊在為路易十六這個法國好朋友的悲慘結局感到難過。但是資產階級支援資產階級**,這是無可厚非的。
雖然與英帝國的關係愈加的惡劣,但美國人這兩年中依舊是中國對外的第二大貿易伙伴,而且比率持續上升。英美兩國鼎足對立,瑞典、丹麥就在一旁給美國搖旗吶喊,中國的對外交易也是很有趣的。
為什麼丹麥、瑞典會給美國這樣的三流小國搖旗吶喊呢?那是因為自拿破崙政變得手之後,英國陸戰壓力劇增。即便是韋爾斯利拿下了印度邁索爾的提普蘇丹,給英國國庫很添了一筆豐厚的款項,緩解了倫敦的財政危機,卻也不足以抵消這股壓力。
英國為了更大限度的抑制法國,已經開始著手全面封鎖法國沿海的所有口岸。這種赤luo裸的海上霸權要求,顯然要觸動俄國、丹麥和瑞典的海上利益。
他們的軍艦是不用開到英法海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