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的想為中國人爭氣!
現在我又站在了一個新的起點,從零開始,我又要去面對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剛到日本的那一段艱苦歲月是我一生的財富。它讓我懂得感恩,又敢於選擇。而今,我義無反顧地拋下在日本辛苦積攢下來的一切,以一個全新的形象出現在中國觀眾面前。從此,我已不會再去追求那種與青春同歸於盡的美,而要在謳歌青春的同時,在祖國牢固地建立能持續一輩子幸福的基礎。想到這裡,我看看手中的機票,環顧四周,不禁躊躇滿志。這時,東方已出現片片紅霞,旭日即將升起,我跳上了計程車直奔成田機場。
銀鷹騰空,載我歸去。
1。你愛的人就在身邊(1)
不許洗澡,不許奔跑,不許吃飽
夢中惦著那些海運的書。他們要在海上飄上幾個星期才能到家。
我就先行一步了。東京飛到北京只要三個多小時。跟十年前相比已經快了近一個小時。最初來的時候一路熟睡,最終走的時候也是一路迷糊。這樣也好,省得瞻前顧後,心裡捨不得。
“捨得捨得”,必須先會舍,才能有得。
飛機降落在北京機場的時候,《正大綜藝》劇組的司機師傅已經在出口處等候了。他遞給我一張機票,拿走一箱行李。我轉身繞進國內候機室飛往成都。到了成都,天已經全黑了。我飯也沒吃,就鑽進了機場賓館的被窩裡。溼漉漉,與成都的空氣相似。顧不得了,我一頭扎進了夢鄉。
驚醒!我突然像彈簧一樣從床上蹦起來,今天要進藏。
飛機一搖三晃地降落在拉薩機場。我開始有些頭疼。走出機艙,薄薄的空氣輕輕地裹著我,需要很深地去呼吸。不遠處的白頂雪山,清淨得難以企及。聲音在空氣中緩慢地尋找落點,一切節奏都不由得不放慢下來。從城市文明的喧囂中解放出來,我從繁華的東京突然走進到這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有一種超脫自我的釋然。
下了飛機,就看見正大的導演雷姐和西藏臺的強巴索巴已經在停機坪上等了。“你們是怎麼溜進來的?”我高興地一路小跑迎上去。
“站住!”強巴一聲斷喝。我愣在當地,不知道闖了什麼禍。強巴40歲的樣子,典型的藏族美男子。他那種高原上特有的輪廓清晰的臉龐和黑中透紅的膚色,不用說話就給人一種可親、可靠的感覺。強巴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這裡是高原,可不是開玩笑的!記住,到這兒的頭三天,不許洗澡,不許奔跑,不能吃飽!”一上來這“三不”規定倒把我搞笑了,“不至於吧。”
強巴追在後面不停地囑咐著,“千萬不能感冒!感冒容易得肺氣腫。”
我的身體很棒。日本十年的生魚片築起了一道“鋼鐵長城”。少吃一頓飯,少睡幾個鐘頭,東飛西走早已習以為常。“三不”規定中,不跑跳和不吃飽都可以,但不洗澡真不舒服。偷偷擦了身,和衣睡下。半夜,攪拌式的頭痛把我弄醒,這才相信,高原的自然規律是不容違背的。在拉薩飯店休整的兩天,我很聽話。每天在園子裡自言自語,跟藍天、白雲侃大山。熟悉的東京開始變得遙遠。到了第三天,雷姐終於下令:“出發!”
我耗掉了身體裡全部的氧
真佩服四川人的堅韌。在西藏,無論多麼偏僻的地方,都能見到四川人開的餐館,吃到辣得找不到舌頭的地道川菜。高原氣壓低,我們每頓都吃的是夾生飯。日本十年,我的胃一直過著清淡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如此熱火朝天,它開始提出強烈的抗議。已經連續三天吃不下任何東西了,但外景拍攝不能耽誤。
從澤當鎮出發,在河谷山脈之間穿行向南。公路在一個山腳處急轉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廣闊的平原上突起一座高山,孤獨的城堡聳立於山巔,這就是“西藏的第一座宮殿”——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