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時的香味一樣,十分甜膩,十分濃烈。”
川東雙俠互望了一眼,並不說話。
從他們兩人的面色上,可以看出他們也未曾想出那是什麼異香。
那姓何的道:“我一聞到了那股異香,便覺得天旋地轉,接著,便眼前一黑,像是被一隻布袋套住,而身子已被人提了起來,向前飛馳,在我被布袋套住之前的那一瞬間,見到其餘幾個人,自竹籬之中掠了出來,其中有三個人,似乎背上各負著一隻黑色的大布袋。我也不知被背出了多遠,只聽得有一個十分難聽的聲音道:“這個不是的——”
杜常又問道:“那人是什麼口音?”
那姓何的道:“像是江南的口音,因為我頭昏腦漲,所以也認不真切。另一人道:將他拋下來,留一個信也好。講完之後,便將我抖出了布袋來,我身子發軟。在田溝中直躺了一天,才有力走動,我連忙向這裡來,半路上便與兩位相遇了!”
袁中笙聽完之後,不禁大是駭然道:“那麼,我師傅呢?”
玉面判官杜常冷然道:“那要問你了,你帶來的是什麼人,又將他們三人,弄到何去了?”
袁中笙苦笑道:“杜大俠,你想想看,如果是我帶人來弄走師傅和馮大俠夫婦的話,我還到這裡來作什麼?”
袁中笙本是不善辭令之人,也正由於他不善辭令,所以講出來的話,也特別有份量,那一句話,便令得杜常怔了一怔,難以回答。
林標道:“我看這裡面還有蹊蹺。”
杜常道:“我們相信何兄的敘述,那麼,馬大俠的那句話,就只能對兩人而發,一是袁中笙,一是文麗,不是袁中笙,難道是文麗麼?”
袁中笙失聲道:“那更不可能!”
袁中笙脫口講出了那句話來,玉面判官杜常的身子,陡地動了一下。本來,他已經認定了那事情,一定是袁中笙勾結了人所為的。然而,他一聽袁中笙不假思索地講出了那一句話。他的信心,不禁動搖了起來!
因為,帶那些來歷不明的人來到這裡的人,根據馬放野的句話,不是文麗,便是袁中笙。袁中笙如果要為自己洗脫的話那一定要將這件事,推在文麗的身上。
但是,他卻一聽得有可能是文麗時,便大聲地以為非是!
杜常呆了半晌,道:“馬大俠可另有傳人麼?”
袁中笙道:“沒有,只有我們師兄妹兩人,而且,師傅常說武學之道,全憑自己機緣悟性,強求是難的,所以他對於我們師兄妹兩人,也不是十分肯指點,以致我們的武功,十分……十分低劣。”
杜常冷冷地道:“你是在說今師的不是麼?”
袁中笙惶恐道:“恩師對我,恩同再造,我怎敢說他的不是?我只是說師妹貪玩,我則生性愚劣,是以沒有所成。”
杜常來回踱了幾步,那姓何的人道:“杜大俠,你不以分筋錯骨手,逼問這小子麼?”
杜常沉吟了片刻,道:“如今我也相信,其中只怕另有蹊蹺——”
杜常話未講完,那姓何的已一聲長笑,道:“人在人情在,如今馮大俠夫婦,人不在自然也沒有人情了,哈哈!哈哈!”
他一面笑,一面提著那死人,向前疾掠而去。杜常“哼”地一聲,道:“算他走得快!”林標道:“何老大俠死了兄弟,心自然悲憤難忍的了。”
兩人正在說著,突然又聽得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三人忙抬頭看去,只見來的是一匹高頭大馬,馬上則是一個華服漢子。
玉面判官杜常,身形一閃,便迎了上去。
那漢子一拉馬韁繩,驟然停了下來。
杜常冷冷地道:“朋友找誰?”
那中年漢子在馬上拱了拱手,道:“太湖西洞庭,費七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