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警惕地同蘇顏走在河邊的遮天的蘆葦中。
炎夏的南川河邊總是這種生命力旺盛的蘆葦,夜晚微涼的風吹著一群一群的蘆葦開始搖盪。
不知是風與蘆葦的摩擦還是蘆葦與蘆葦的摩擦,“挲挲”聲不斷。
墨梟自小就生活在山野間,更不用說那八年的刀尖舔血。這蘆葦蕩雖然坑坑窪窪的,但對於他而言就是如履平地一般的。
可身後的蘇顏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京都蘇家大小姐的她從小雖不是錦衣玉食,但也不曾這般經歷磨難,對於這些路還是有些不適應。
她每走一步,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跟我走!”墨梟察覺到了蘇顏的不適應,拉住她的手,“注意腳下,這個季節的毒蛇毒蟲都挺活躍的。”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著,走到了一片倒伏的蘆葦。
兩人對視一眼,屏息凝神地向著倒伏痕跡走去。
有人!
“舉起手來!”蘇顏將槍抵在那人頭上,“轉過身。”
那人哆嗦地轉身,見兩個帶著面罩的人正拿槍對著自己,“大俠,我沒做什麼事啊!我就釣個魚……”
墨梟和蘇顏收起槍,“抱歉,我們是警察。請問你有沒有碰到一個黃髮乾瘦的少年。”
“大概這麼高吧。”墨梟比了比。
那中年男人長舒一口氣,“見到!見到!他剛才從河裡游來的,往上面去了。”
男人往上面指了指方向。
“太晚了,你也早些回家吧。”蘇顏隨口一說就離開了。
男人聽了滿不在乎地回到釣點,一條銀環蛇正趴在他的凳子上,這要是來一口……男人冷汗直流,回家了回家了。
……
疾風吹起,烏雲退散,明月照江。
蘇顏已經用對講機呼叫了四周的人,正式收網了!
二人一前一後向坡上走去,悉悉索索聲不斷,墨梟突然貓在原地不動,蘇顏做好防衛。
一瞬間的寂靜,似乎風停下了、水流止住了……
粗重的喘息聲赫然響起,“挲挲”聲伴著“踏踏”聲,許小虎從側邊向蘇顏衝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墨梟一個側踹將其踹倒。
這一踹不要緊,緊要的是,倒下的許小虎一個抓腿,在這個四十五度的斜坡上,蘇顏直直地被其拽了下去。
“蘇顏!”墨梟心中一緊,跑下去的同時連忙用對講機聯絡李娟他們。
許小虎和蘇顏二人壓倒一大片蘆葦群。
蘇顏回過神正欲對其開槍,許小虎又是一個撲身,一個鎖喉扣欲將蘇顏鎖死。
許小虎貼身讓蘇顏的手槍毫無作用,她一個翻身躲過了許小虎的撲,隨即一個錦鯉挺身站了起來,許小虎一拳一腳瞬間又迎了上來。
許小虎雖然看著發育不良的,但其格鬥擒拿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蘇顏也是經過正統的訓練,但男女間的差距也不是蘇顏高超的技術可以消除的,更何況許小虎並不簡單。
二人一拳一腳的開打了起來,蘇顏的手槍也被打掉了。
二人正酣鬥時,墨梟心急的一個飛身將許小虎踹開了距離,隨即將手槍開啟保險。
許小虎如猴般在墨梟抬槍的瞬間將他頂到後面。
墨梟一個膝頂和肘擊都沒能掙脫許小虎的抱摔。
很明顯許小虎是一個精通柔術格鬥和擒拿的人,與同體型的蘇顏就是格鬥與擒拿,與大體量的墨梟就是柔術抱摔。
但他忘了場上有兩個人……
蘇顏一見墨梟被放到,就立馬拖著許小虎的脖頸,再搭著墨梟的一頂踹,本就瘦弱的許小虎直接倒地不起了。
“你沒事吧?”蘇顏將墨梟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