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皺眉道:“請問——”
“誰?”
那人顯然受了驚嚇,出聲警戒,但那聲音鬆軟,聽了去,倒是七分無力,三分嫵媚。
林子晏卻是心頭狂喜,嘴上罵道:“三更半夜不睡,你跑來這裡裝鬼嚇人?”
“林子晏?”那女子低聲道,站了起來,身上不穩,又向石椅跌了去。
林子晏低咒,身體卻像有了意志,自發上前,把她抱進懷裡。
“你放開。”女子低叫,伸手往男子的胸膛推去,卻紋 ,哪裡著意到這一下,腿上吃痛,怕她跌倒,又不敢放了她,咬牙道:“Susan,你這惡女人。”
Susan冷笑:“我是惡女人,關你什麼事,走!”
說著,伸手往桌上摸去。
林子晏卻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察覺到桌上的東西,他蹙了眉。
“到底發生什麼事?”
Susan低低道:“子晏,你可不可以走?我想自己在這裡待一下。”
林子晏冷笑,“然後讓你喝得爛醉如泥,一個不慎,好讓這湖多一個醉酒鬼?”
Susan咬牙,狠狠賞了他一拳。
林子晏也不去躲,只是硬生生受了,Susan心裡悲傷,加上幾分酒意,一惱,又往林子晏身上打去。聽得他悶哼一聲,頓時怔住。
“怎麼?不打了嗎?不打就跟我回去!”緊緊按住女人的肩,林子晏冷冷一笑,沉聲道。
他出生在高幹家庭,家境優渥,哪裡受過這樣的閒氣打罵?
半晌,聽不見任何聲響。
疑慮見,細細淺淺的哽咽聲卻在耳畔響起。
他心裡一慌,執起Susan雙手,平日裡笑罵嬉戲,偏偏這刻卻說不出半點話來哄她。
輕嘆一聲,把她緊緊擁進懷裡,只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哭,我讓你打就是了。”
第六十三話 天要亡他
Susan怔了一下,終於忍不住破淚而笑,“我打你做什麼,呆子?”
林子晏只是悻悻的笑,末了,低聲問:“不惱了?”
他這樣一說,Susan也頓覺得自己無理了,微嘆,道:“子晏,對不起。”
她叫他子晏,並非林子晏——林子晏這時才恍覺過來,似乎,她剛才便這樣喚了他一聲。
把該死的姓氏去掉,這樣的稱呼,平白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還該死的姓氏。他又啞然失笑,要讓父母聽見,大抵把他的耳朵也給狠狠扭掉。
卻原來,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動輒讓你快樂。
滋味。
問過顧夜白的問題,答案便是這樣嗎?
Susan半晌不見林子晏反應,只覺他把自己摟得越發緊了,那按壓在她肩胛的手,似乎用力到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結實的胸膛,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混了薄薄的酒味和菸草的味道,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溫醇的氣息,一下纏繞道她身上。
除了方影,她沒有和哪一個男人這樣親近過。
臉上一熱,那撩熱,鬧人的就要也一下去了幾分,她推了他林子晏,低道:“你放開。”
微惱的聲音突然響起,婉拒也從緊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傳來,林子晏猛然回過神來,微微一赧。
溫香軟玉在懷裡,實在不願放,但怕她不喜,只得鬆開了桎梏。
心裡擔憂,又道:“你自己能站穩嗎?”
Susan又是一怔,那不安的感覺,深了。
儘管,兩人見面總是拌嘴的多,但直覺,這男人對自己很好。
因為泳池那次相救?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