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晏,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宮澤靜笑道。
她愈是溫柔,林子晏愈是叫慘。
他很早便估摸顧夜白那時會與宮澤靜一起,是這二人的性子近,都是狠字輩。
“你說。”林子晏回了一個笑,皮笑肉不笑。
“很簡單,你往旁邊挪一個位子,好麼?”
林子晏:“呃,我再挪,我旁邊這位同學就得站走道了。”
這一說,連兩個老師也莞爾。早已耽了一些上課時間,但念及宮澤靜從日本遠來乍到,與繫上學生多些交流也未嘗不可。另外,宮澤家的背景厚大,也不好開罪,便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宮澤靜要討的見面禮?這,林子晏的作文一側還有空位,宮澤靜卻偏偏不坐,也總不至於像林子晏說的,要往顧夜白那邊挪去。
宮澤靜什麼都沒說,卻也端明瞭一個問題。
整個階梯室數百人,再沒有哪個一個不清楚,這位新來的美麗交換生要與一個人坐在一起。
這顧夜白與宮澤靜的關係,似乎儼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魏子健半眯了眸,睫下一片陰狠。不動聲色的瞥了前方的龍力一眼,果間他眼神深沉,擱在桌上的掌,成拳。
龍力這人家世好,眼高,霸氣,獵奇掠奪心強,女人也換得快。
柔道大賽中,他敗在顧夜白手上,按他雄傲的性子,自是認定那是奇恥大辱,極其不忿,現在又來了一個宮澤靜——只要稍加利用,以後將會是對付那個男人的一顆好棋子。
“子晏,我說,你到底要不要換?”宮澤靜甜甜一笑。
林子晏乾笑幾聲,向顧夜白使了個眼色,屁股往旁邊一粘。
沒有人,不等著看顧夜白的反應,一切確實變得有趣起來了,不是嗎?
這個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男生,讓人畏懼卻也敬佩的人,他的女朋友,是外語系的路悠言。
聽說,他很寵她。
不然,不會為了她去參加比賽。
“あなた。”(貴方,anata,您,你。另一意思為妻子稱呼丈夫,作親愛的,老公的解釋。)
突然,輕輕的一聲,聲音不大卻依舊清晰。
美術鑑賞課便開始在這讓所有人吃驚暈眩的一聲輕喚中。
那是,宮澤靜進來以後對顧夜白說的第一句話。
他說,要她在下課後在教學樓等他,不要到處亂跑。
她便走到之前跟他約定好的老地方去等。
可是,現在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還不見他來。
Susan本來說要做燈泡,陪她等了一會,不見人,嘴一癟,跑掉了。
“悠言,在等人啊?”
有幾個女生走過,清脆的笑聲,有意揶揄她。
悠言嘿嘿一笑,朝她們揮揮手。
踱著步子,在花圃邊來來回回的走。
想了想,掏出手機,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關的機。
也不意其它,隨手開了,翻出顧夜白的號碼。
“言。”
“為什麼還不過來?我肚子餓了。”她指控道。
他似乎淡淡笑了。
“打給你好幾回,都是關機狀態,說你多少次,也不鎖機。”
“喔。”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正想過去找你。”
她喜孜孜道:“別了,還是我過去吧。你在哪啊?”
“在飯堂。你過來吧。”
“好,我現在立刻過去,估計今天點不到你喜歡的菜了。”
“沒關係。”
“那我掛了。”她興沖沖道。
“嗯,你過來,待會,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