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和農夫去看花田嗎,怎麼來了?”
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傳來,方餘生習慣性地以為是曲凌天到後院來了,頭也不回地問。
但是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身後的人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向她走來的腳步聲突然變快。
不對,如果是曲凌天的話,腳步聲應該不會這麼大,他平時走路都很輕的。
猛一回頭,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她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蒙上了!
“你是誰!”
問句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後腦勺傳來一個堅硬物體傳來的撞擊。
方餘生被打暈了。
手裡透明的水壺隨著方餘生的失去意識,而掉落在地上。
壺裡還剩下半壺水。
“哐當”一聲
水全部濺溼在地面上,水壺的壺蓋打翻在地面上,正好躺在新種好不久的玫瑰花種子上。
薰衣草花田裡
曲凌天手裡拿著這片花田的規劃圖紙,正在和身邊僱傭的本地的幾個村裡比較有名望的男人討論著,未來的這片地他想要怎麼安排。
手指忽然一抖,心臟突然跳的異常。
他這是怎麼了?
今天的太陽並不大,他應該不會中暑,但是為什麼心裡突然亂得很。
“我先回去了。”
將手裡的稿紙塞到身邊的其他人手裡,曲凌天回頭向著來時的越野車快速走去。
說不上來的擔心,他隱隱覺得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而且現在屋子裡只有方餘生一個人。
一個側位漂移,越野直接從花圃旁邊的柵欄口衝了出去。
花田裡剩下的三個農民相互者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們都明白一件事——唯一的車被他開走了。
當曲凌天開著車飛馳到房子前面的時候,屋子前兩行印在泥土裡的車轍印十分的顯眼,和他開的越野車是兩種不同的車轍印,他面前的這個車輪印記要細一些。
房屋裡已經沒有昔日女子的身影。
後院的花圃前,隨意掉在地上的水壺說明,有人在她沒有來得及防備的時候偷襲了她。
手掌握成拳,一圈砸在門閥上。
然後順著屋前車轍印的痕跡開著車飛馳而去。
“唔唔!”
當方餘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中形大小的suv裡,而身邊還坐這一個拿槍指著她的蒙面男子。
“唔唔唔。”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她?
在後車座裡扭曲著,身邊的外國男子用手裡的槍戳了戳她的肩膀。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
男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但是他說的是英文而不是法語,那說明綁架她的人並不是本地的人。
這讓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之前追殺他們的人,想起了那晚跳崖的場景。
果然,拿槍指了指她的肩膀,方餘生也不敢說話了,只是將背靠在後墊上,眼睛打量著週週圍的人。
前面坐了兩個人,後面綁她的又是一個人。
一共有三個男人,她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車船外的風景是她之前來時的景象,她記憶深刻,因為這裡是她們一起走過來的,那說明她暈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獵鷹說在哪裡碰面?”
“火車站背後。”
坐在主駕駛上的男人讓身旁的男人給他點了一根香菸,深深吸了一口,開啟車窗抖了抖菸頭,臉上享受的表情,讓人懷疑香菸裡面卷的是什麼東西。
伸在車窗外的手剛要抽回來,突然一聲槍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