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傑西卡隱約聽見道路前面不到5米的右側出口傳來女子的呼吸聲,聽上去她的嘴巴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封住了。
傑西卡伸手攔住了身後的人,示意他們不要跟過來。
後面的都是年紀比她小的男性,自然擔心她的安危,想要代替她去檢視究竟,卻被傑西卡拒絕了。
她雖然年紀要比他們大一些,但是怎麼說經驗和心態都比他們要好的多,而且她還是喬的主治醫師。
最終後面的三人還是潛伏在了一旁,靜候著傑西卡的訊息。
轉角的路口處,傑西卡很小心地就關上了自己的手電筒,憑藉著聽力在通道里走動。
下水道里流動的水聲迴盪在牆壁之間,水滴聲順著牆壁滴落在平臺上的聲音,金屬鋼管裡湧動的水流的聲音。
還有女子的啜泣聲。
傑西卡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之中前行,喬坐在一個帶著一點昏黃的地下道管壁探燈的旁邊。
如果是金的話,此時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啜泣聲。
而如果是喬的第三重人格的話,就更不可能有這樣的啜泣聲了。
當時在爆炸之後,喬從昏迷中醒來,狀態和情緒都十分的不穩定,原以為是因為捷森的死亡和自己精神中的一部分支撐柱的倒下,所以才導致的喬的精神崩潰。
但是傑西卡在試圖調整她的心態之時,卻發現原本應該認識自己和組織裡其他人的喬。
或者說金。
現在身邊的人全都不認識了!
原本她也懷疑過情感上的自我保護遮蔽,但是經過和原來的兩重人格的對比,如今的喬更像是呈現出的一種新的人格。
沒有一絲憐憫,沒有不關心其他人乃至是自己的感受。
完完全全的失去人性的一種狀態。
這重人格的出現帶給傑西卡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有一天。
當喬的第一重或者第二重人格再也找不回來的時候。
那麼面前的這個人,或許再也不能夠稱之為人了,而她們或者說大a,就不得不面臨著一個選擇。
永遠的囚禁和一瞬間的解脫。
而當時面對著喬如此的狀態,傑西卡不得不冒險對她這重人格進行催眠,而且是深度的催眠。
慶幸的是,她成功了。
她成功地將喬的第三重人格封鎖住了,除非是再一次地進行撕心裂肺的內心痛苦,否則這重人格幾乎很難再次被喚醒。
“噓”
喬發出輕微的噤聲。
她感受到通道里有人輕微的腳步聲再向她走來。
此時傑西卡和她之間的距離不過5歩之遙,只要在稍微往前一些就能夠觸碰到她。
“卡卡姐?”
微弱卻清晰的女聲從她面前不遠處傳來。
傑西卡鼻腔裡吸入一腔冰冷的氣流,眼眶連線著太陽穴被這聲熟悉而柔軟的女聲輕輕一刺激,有一種很難受的窒息感和眩暈感。
這女聲正是來自喬,而她就在她的面前。
“嗯。”
“你快走吧,我身上和後面的管道連線著有炸彈。”
“不行,我帶了人來幫你把它解開。”
“卡卡姐。”
管道里的水流變小了,喬清晰而溫柔的聲音,伴隨著牆壁上滲出的汙水滴在地面上而發出的滴答聲。
面前的這個女子是她看著長大的。
自從她的母親去世,陪伴她時間最長的人中絕對有她。
在療養院裡幫她照顧其他的病人,對抗著自己心中難以克服的恐懼,一路走來,傑西卡知道這個女孩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她像是一顆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