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上字母熟悉的排列,曲凌天淡淡一笑,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
這26個字母和數字符號能夠組成不同的排列順序有很多很多,但其實真正的密碼只看每四個字元裡含有acgtu字母的組合順序。
生物密碼中含有的acgtu,外加上她們約定的,不同的人傳送的密碼,對應字母的不同,比如田箐醫生對應的字母就是q,所以他傳送的字母符號裡面就只用看aqcgtu,以此類推,安娜對應的字母是n,曲凌天對應的是l。
曲凌天一晃眼掃過螢幕上的一長串組合不同的複雜密碼,腦子裡快速地轉換著對應的密碼,毫不遲疑的輸入。
果然,對話方塊顯示著。
“密碼正確”
“adic:
一個月之前,我被組織派來這裡。
發現療養院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便和組織內線的人彙報了情況。因為這件事牽扯到喬,所以組織便讓我直接和老大聯絡。
老大從歐洲總分佈區臨時喬裝趕了過來,大概後天就要離開,所以我們的調查必須儘快進行。
山上的療養院的地形,想必你大概都已經瞭解了,只是當時管家一定沒有帶你一間一間地去看。
走廊裡我曾經用微型紅外金屬探測儀檢測過。除開組織在療養院安裝的監控器之外,走廊、房間甚至大廳裡,不同的位置,規律的分佈著有不同數量的針孔攝像機和錄音機。你的房間在你住進來之前,我已經排查過了,所以沒有問題,但是萬事小心隔牆有“耳”。
療養院正樓的第五層是所有清潔工的住所,負責療養院的所有衛生情況。我曾三次假借需要有人幫忙打掃衛生的名義,去五樓看過。基本上都是衣著統一的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日常都是打掃工作,但衣著都還算乾淨整齊,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除了一個人。
方才你在餐廳裡問我的。
或許,是不是一個佝僂駝背的女清潔工?
之前兩次,我去五樓檢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最後一次去的時候,我才遇見這個女人。
她身上帶著一股雜糅的氣味,混合著肉質腐爛的腥臭和潲水的異味。雖然氣味比較微弱,但是從她身旁路過,那種味道哪怕是一點,也能夠讓人記憶猶新。
我曾問過管家。
但是管家說,大概是因為她負責的是處理餐廚垃圾。
山下的屠宰場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來新鮮的肉類。但是,若是在一定的時間內吃不完,就會腐敗變質。腐敗變質的肉和平時廚餘飯後的剩飯餿菜,都是由幾個固定的清潔工在處理。
幾天的話,身上是不會染上這些難聞的味道。但時間一長,身上會有殘存的一些味道也就不難理解了。
還有管家。
除開特殊的病患不能在療養院隨意走動,其他的一些病人其實是可以在山上或者後院裡散心之類的。
但是每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後,療養院的人回到了房間後就不會再出來了。許是迷香的原因,讓人養成了習慣一樣,固定晚上9點之後,正樓的燈幾乎就都熄滅了。
只是……在發現迷香的事情之後,我便有所防範。
有一天晚上,我路過走廊的時候,碰巧看見管家打著電筒,從二樓的樓梯口下來,於是我便躲了起來。
這說明管家是知道房間裡有迷藥的,所以他才會沒事。
還有,在白天的時候,管家會時不時佇立在柵欄旁邊,對著療養院對面石碑林發呆,眼神空洞。
後來趁著空閒,去療養院的對面的石碑林裡檢視。
幾乎所有的石碑都是佈滿了灰塵的,除了一塊獨立安插在空曠草坪上的無字碑。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