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跟人不一樣,他們每個時期都需要人幫他們緩解。
「你是真不擔心哪天工作著就變回原型啊?」白湖摸著他的腦袋,「還是你……討厭段池硯?」
白湖之前擔心過時野會不會找了個圈內玩咖,但當侄子告訴她是周教授的孩子時,白湖是無條件放心的。
她瞭解周教授,自然也信段池硯的人品。
但如果味道契合,但時野卻不喜歡,那確實有點麻煩。
「不,」時野這次的回答卻很乾脆,「我不討厭前輩。」
白湖看著他一副懵懂的樣子,心說還沒開竅的小孩兒就是麻煩。
「既然不討厭,那感情這方面我就不摻和。」她抬手從口袋裡翻出什麼,順著放到時野的手心,「但你現在的事情,就是解決發情期。」
時野皺眉,感受到手心是個方形的小包裝,中間有個圈……
他彷彿被燙傷般迅速抽開手,看著落在床面的用品。
「這,這……」
只一秒臉就通紅。
白湖哭笑不得:「又不是給你下毒,只是讓你注意安全。」
「哦、哦。」時野依舊瞪著床上的東西。
白湖笑著出門,順便折入隔壁書房,把一本相簿拿出來。
段池硯剛從陽臺回來,白湖便笑著把相簿遞給他。
「幫小野個忙?」
白湖有個習慣,每年都要收集整理出今年最好看的生活照片放進家族相簿裡。
「這裡都有照片,你拿進去讓時野挑吧。」白湖交代完就摸出手機給周教授打電話。
段池硯抱著相簿,輕輕敲了敲門。
先是一陣手忙腳亂,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時野已經拉開了門。
「回,回來了?」
段池硯嗯了一聲,把相簿遞起來:「白姐讓你挑照片。」
「哦,好。」時野心虛地把東西攥在身後,摸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褲子是沒有口袋的。
這玩意兒真燙手。
為了轉移注意力,時野把一袋照片都倒在床上。
跟微博營業的照片或者雜誌封面都不一樣,這些都是他的生活照,並沒有刻意擺拍的痕跡。
有早上剛睡醒一頭亂髮衝著陽光蓋臉的照片,也有夜半三更睡不著趴在視窗吹冷風的照片。
段池硯沒忍住笑。
所有照片角度稀奇古怪,穿衣風格隨性灑脫,也就憑著一張臉好,能隨意折騰。要是讓粉絲看見了得因為崽的自拍角度嚎半個小時。
奇怪,卻很新鮮,這是沒人見過的時野。
時野心思全在藏東西上,便支開前輩:「哥,你幫我挑二十張吧,我,我去洗個手。」
段池硯顯然被他的照片吸引注意力,沒察覺他的小偷小摸:「嗯。」
他挑了二十張,逐張放進厚實的相簿裡,總結好今年的才掀頁。
他在床褥中間,翻開時野的過去。
段池硯眼底的笑意逐點盈滿,有好幾張照片他都想用手機拍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段池硯自覺唯粉的純度越高。
直到五歲那年,段池硯一愣。
這一年的二十張照片,小時野都留著長發穿裙子。
小時野在過生日,大蛋糕上插著個5的蠟燭,他綁著兩個丸子雙手合十在許願。
段池硯看著小女孩才有印象。
當年最著名幾個造謠白湖隱婚生子的照片裡,她抱的就是他。
原來是時野啊。
浴室裡傳來東西碰掉的聲音,段池硯抬頭這才發現時野還沒出來。
後輩那點奇怪的行為終於變得顯眼。
他剛想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