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時野看見段池硯把豬豬放在沙發上,還幫它把身前翻折的小圍裙理好。
他問:「你寵物的玩具?」
一想到自己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變回原形狂啃豬豬,時野臉上發熱:「嗯。」
甩鍋,趕緊甩。
段池硯的視線又落到他家的跑輪上。
時野猜到他在想什麼:「我養了只小狐狸,不過最近工作忙,交給朋友照顧了。」
「又給前輩惹麻煩了,」他又話題拐回正軌,「你的外套我幫你洗乾淨再拿給你吧,今天謝謝。」
段池硯垂著眼睫,似乎在剖析時野剛剛的話。
時野總覺得他像有話要說,但最後段池硯只是攏了下圍巾:「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從時野公寓出來的時候,段池硯的手機一直在響,被拒接了四次的號碼依舊不依不饒。
淺淡的情緒暈在色澤稍淺的眼瞳裡,段池硯隨意將拉鏈推至盡頭,輪廓覆落暗色。
隨後,他接起電話。
「小硯,是我。」嫻靜溫婉的女聲從電話傳來。
段池硯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備註——爸。
他當即結束通話。
上車後,手機又響了,同一個號碼。
臨近夜晚,路燈一盞盞亮起,薄薄的橙色溶在段池硯的眼底,佔了瞳孔的一小塊地方,襯得他的眸色跟輪廓都很冷。
他的指尖在螢幕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旋即接通。
「怎麼每一次都掛你後媽的電話。」段月澄的嗓音沉鬱,帶著三分啞。
段池硯很淡地笑了下,聽不出情緒:「有事?」
「她看到你上熱搜了,擔心你的近況。嘖,前兩年還是高嶺之花大眾男神,今年就跌下神壇變伽椰子了?」段月澄的諷刺不加掩飾,「聽說你們公司有個綜藝企劃,你還得為了一個名額去討好十九歲的毛頭小子?」
段池硯看著窗外的霓虹,神色淡然。
「段池硯,我能讓你當無人問津的十八線,也能讓你變回眾星捧月的頂流。回來跟小棉道個歉,我娶了她,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是你半個媽,別沒大沒小。」
「既然您這麼執著,」段池硯說,「把電話給她。」
他的語氣過於冷淡,一時之間分不清是誰命令誰。
段月澄被他激怒了些許,但身旁有人便沒有發作。
電話那邊有窸窣的響動,之後是姜棉笑盈盈:「小硯?你爸說的話重,你別放在心上。你們那個不負責任的經紀人已經被換掉了,那個綜藝也……」
「姜棉,你是不是很享受這樣的悖德感?」段池硯語調懶散,說的話卻很刻薄,「表面端著小媽的款,半夜又騷擾我這個繼子,段月澄知道你玩的這麼刺激嗎?」
電話那端一片死寂。
「我母親看不上你的這份遺願,我會好好繼承的。」段池硯斂眸,像在哄人,「別擔心。」
掐斷電話,段池硯的眸光漫無目的地落在窗外,細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外套的袖子。
在袖口邊緣,又沾著一縷絨毛。
他捻在指尖,忽然有些好奇,時野養了只什麼花色的小狐狸?
od2的大名單定下來後,時野隔了兩周才在拍攝現場見到段池硯。
因為活動行程已經排滿了,時野跟段池硯的海報必須是最早拍攝的,節目組也知道頂流的通告很滿,盡心盡力幫他把時間排到最合理。
時野完成個人拍攝之後,收到cster新經紀人送過來的咖啡。
宋月感慨:「新來的經紀人好像是從小公司高價挖過來的,工作能力比陳毅好太多了,這幾天把cster的行程打理得井井有條。」
時野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