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嘗試過。」段池硯看著他低頭認錯的模樣,側身輕靠。
「嗯?」
「想要膝枕。」段池硯輕靠上他的肩膀,蹭了一下,「上來嗎?」
時野本來只是打算過來看看他吃完藥之後怎麼樣,但沒想到在進房間五分鐘之後,他就坐在段池硯的床上,並且讓他睡在自己的腿上。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奶糖:「藥苦嗎?」
段池硯的手輕繞著時野衛衣的帶子:「有點。」
「那給你。」他放下手,把奶糖遞到跟前。
段池硯輕笑:「刻意留給你的,怎麼沒吃?」
「本來想回來偷偷吃的。」時野轉開包裝紙,「但哄男朋友,總得做點犧牲。」
段池硯接過了他的奶糖,輕咬:「嗯,那我回去還你。」
時野看著段池硯的眼睫,不自覺地又落到他的唇線上。
自從嘗過了接吻的味道,小狐狸發現自己動不動就經常往得寸進尺的方向展開聯想。
段池硯睜開眼的時候,時野正看得入神,連耳朵垂下來了都沒發現。
段池硯坐起來的時候,帶著一點奶糖的味道。
他抬手輕捻時野的耳尖:「在想什麼?耳朵都露出來了。」
時野頓了片刻,偏過頭用力地咳嗽了一下。
段池硯就看著他一邊心虛一邊把毛茸茸的耳朵揉了回去。
時野不想撒謊,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在男朋友跟前扭扭捏捏。
段池硯輕笑:「小野,七號有空嗎?」
時野抬頭:「這期拍攝結束要去趕一個活動,在七號凌晨應該能回來,有空的。」
「要來我家嗎?」段池硯輕輕順著他的指尖交扣,像是請求,「我的二十三歲生日,想跟你一起過。」
心跳加速的瞬間,時野怔然看著跟前的人。
這是他跟段池硯認識了那麼久,第一次聽到他說「家」。
「當然可以。」時野點頭,「那我工作結束之後,直接去吧,雖然時間會有點早。」
段池硯輕輕地捏著他的指尖,嗓音很輕:「只要你來就好。」
話裡夾雜的情緒一晃而過,時野沒來得及捕捉,仍在回味上一句。
「小野,我想提個要求,」段池硯輕靠在他的肩膀,像是貓咪般輕輕地問,「可以嗎?」
時野的頸側被他的呼吸染得有點癢,點點頭:「你說。」
「在你清醒的現在,能說一句喜歡我嗎?」
時野思緒在這瞬間回攏。
他這才發現,在這段關係裡,段池硯遷就,請求,低聲下氣。
從昨天到現在,他看起來很沉穩冷靜,但實際上比時野還要缺乏安全感。
他好像仍舊不肯相信,哪怕接吻、擁抱、甚至是現在靠在一起,也不完全是親密關係。
「我喜歡你。」時野抱著他,眼神篤定認真,「這不是需要詢問的要求,只要你想聽,我會一直跟你說。」
段池硯頓了一秒,似乎沒有想到時野會那麼嚴肅。
「我不太清楚你是不是又把自己放到什麼位置上了。」時野湊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說的喜歡,就是感情上的喜歡。」
「因為你是段池硯,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讓你知道我的秘密,陪你過生日。」時野很快地皺了下眉,「要是你還抱著那種『萬一有一天時野想分手了也沒關係』的心態跟我一塊兒,你就完蛋了。」
後半句警告剛說出口,時野就發現段池硯眼底晃過一絲意外。
這回輪到他生氣了:「你還真是這麼想的啊?」
小狐狸要炸毛了,段池硯輕笑著抬手,給了他一個奶糖味認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