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冉臉色瞬白。
「你當初為了讓自己能順利出道,一個勁地討好他,但後來發現他跟段月澄斷絕關係,便跑到國外去找機遇。」姜棉冷諷,「現在他火了,又回來巴結,誰看不出來你的心思?」
姜棉本來也看不喜歡他,但要不是許初冉找上門,段月澄下了命令讓她帶人過來,她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這次來墓園,她還是有收穫的。
上次她碰見時野跟段池硯時,她就懷疑這兩個人的關係,而現在這束白玫瑰就是證據。
她施施然抬起眼,審視般看著許初冉:「無論是從名氣還是外貌,你以為你哪裡比得上時野?」
許初冉臉色漲紅,憤恨地看了一眼姜棉,隨後扭頭離開。
姜棉臉色陰沉地靠近墓地,走到墳墓前。
她輕支著下巴,淡然地看著墳墓上的照片,表情愈發深沉。
姜棉帶許初冉去了墓園的事,段池硯在回到別墅時就收到了周教授的電話。
「應該是許初冉專門去找她的,這小子一天到晚淨想著這種事。」周教授輕嘆,「但他想的也比較簡單,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段池硯靠坐在沙發上,時野一回來就變成了小狐狸,穿上小兔子睡衣在他懷裡翻滾著撒嬌。
段池硯在墓園裡的陰鬱情緒被這雙毛茸茸的耳朵治癒了不少。
「段月澄最近好像在籌備他的獨奏會。」周教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他,「應該是他告別這個圈子的最後一場。」
段池硯很輕地哼笑了一聲:「他還真是對自己的名譽依依不捨。」
姜棉雖然在私底下搞小動作,但這麼多年她一直是不敢當著段月澄的面提自己的母親,今天她會帶著許初冉去墓園,多半是受了段月澄的指示。
段月澄見過許初冉幾次,話裡話外挺喜歡這個小孩兒。
他以為自己跟許初冉有關係,所以幫忙讓他來見自己。
段月澄在向他示好。
意識到這點,段池硯目光愈深,一直撫摸小狐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時野自己主動蹭了蹭他的指腹,發現他想事情出神,一時之間惡從膽邊生。
小狐狸蹭開了段池硯的外套,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衣服裡。
腰間一癢,段池硯意外地垂下眼,小色狐狸已經大半個身子都鑽到衣服裡。
所有的煩悶煙消雲散,段池硯結束通話了周教授的電話,強忍笑意輕輕把小毛糰子拎了出來。
小狐狸被拎出來才覺得害羞,扒拉著自己的大耳朵擋臉。
段池硯輕抬他的小爪子,紳士地一吻:「寶貝兒,變回來再蹭。」
時野發現他跟段池硯這個年紀都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昨天晚上鬧到凌晨三點,他們現在居然還有精力。
他趴在床邊,拋著一個毛絨球球。
不小心落到床邊時,時野才發現昨天晚上自己當禮物的兩根絲帶都被段池硯收在小盒子裡。
規規整整的,很珍視的樣子。
……誰能想到昨天晚上他被這玩意兒纏了手。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時野就不禁臉頰發燙。
剛回身想換衣服,段池硯從浴室出來,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氣輕靠到他後背。
「不是說累了麼,怎麼又坐起來了?」
時野眨眨眼,回頭蹭到他的懷裡,卸下所有力氣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香的味道。」
段池硯輕笑著摸他的腦袋,另一隻手輕揉他的肚子:「這裡還疼嗎?」
小狐狸耳朵一紅,不出聲光搖頭。
「嗯?」段池硯把人抱到懷裡,哄小孩兒似的,「剛剛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