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門面心情不好的時候,手氣倒是出奇的好,抽到了這次最好的簽。
在路上時野來回看了幾遍手機,跟段池硯的聊天記錄依舊停留在上一次告別。
他把家裡的新密碼告訴了前輩,前輩回了個好的。
不能碰面,為什麼不發個資訊呢。
時野心不在焉,等行李時臉色有點沉鬱,在機場的站姐舉著相機都不太敢拍。
幾個年紀小的粉絲沒忍住去問時野的助理,助理小聲試探。
時野一掃自己的失落,露出營業笑容面對鏡頭。
兩個小時之後。
段池硯走出廊橋,落地先借了個充電寶把電量耗盡的手機喚醒。
「段哥,節目組聯絡我了,位置大概在這邊。」助理把手機遞給他看。
段池硯說好。
助理臉色都變了:「段哥,你嗓子怎麼啞成這樣?」
段池硯以拳抵唇,輕咳:「很啞?」
助理連忙點頭,看著段池硯眼底的紅血絲,憂心道:「段哥,你是不是跟家裡鬧了,回去兩天居然都沒睡……」
「幫我去買瓶咖啡。」段池硯淡聲打斷,「我去趟洗手間,在這裡等就好。」
助理猶豫半晌,點點頭。
賣完咖啡回來的時候,段池硯剛從洗手間出來,應該是洗過臉,劉海凝了一縷,臉上的倦色稍退。
他接過咖啡,提神之餘潤了潤嗓子:「現在去找節目組吧。」
助理還想勸他休息,但人已經拖著行李走了,他便匆匆跟上。
沒過多久,段池硯就在候機廳的一家飯店前看到時野。
後輩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外套簇著時野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百無聊賴望著窗外的眼睛,神情很淡,帶著一絲絲低落。
小孩兒在這兒等了很久。
「抱歉,來遲了。」段池硯落座的第一句話。
不自在地擺弄手機的時野微頓,連忙站了起來。
「沒關係,並沒有等很久,前輩才辛苦了吧?」禮貌又客套。
節目組的後期在時野的頭上加了好幾個乖寶寶的詞條,就是為了刻畫後輩有多乖巧溫順。
只有段池硯從那句生疏的「前輩」裡聽出,時野有點情緒。
時野不會在工作狀態展露自己的情緒,即便再低落也藏得嚴嚴實實,只要有鏡頭上來,他就會露出笑容。
節目組簡單地錄製好碰頭的畫面,轉移地點。
因為晚上下雨,藝人先去酒店休息。
一路上時野自己提著行李箱,安靜地跟在段池硯身後,工作人員來搭話他就應兩句,其餘時間都只低頭應付手機。
段池硯以為他忙著回訊息,或者是有什麼新工作,在樓梯拐角時才意外發現後輩只是在玩遊戲。
一個類似貓狗飼養的,畫風可愛的養成遊戲。
兩人進了電梯,助理沒再跟上來。
時野的心思完全不在遊戲上,他想問段池硯的行程,想問段池硯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一大堆想問的事情在嘴邊,卻發現不能輕易問出口。
已經有人告訴他段池硯去了g城,已經有人告訴他段池硯有事耽擱,他還想問什麼呢?
時野機械地給自己手機裡的虛擬小狗餵骨頭,絲毫沒發現今天的量已經超標。
在電梯門即將開時,段池硯率先打破寂靜,用沾著笑意的沙啞嗓音問:「還需要味道嗎?」
沒有客套的話題,單刀直入地提出詢問。
時野剛剛還在自我僵持,可現在卻好像被他的聲音捕獲,在電梯裡小小地往側邊邁了一步,貼上段池硯的肩膀。
他確實被前輩緊緊拿捏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