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沒什麼底氣,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委屈。
好像在埋怨段池硯只是單純喜歡狐狸。
段池硯又想起,那隻小狐狸還挺高冷的,不會隨意親人。
他想了想:「那我下次注意,不會再抱其他小狐狸了。」
藏在被子裡的時野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啊了一聲。
「幫我告訴那隻小傢伙,我只喜歡它。」
深夜,直至身側的人呼吸平穩下來,時野還是沒能安然入睡。
只要在大腦裡復播段池硯那句話,他就會發現自己無法遏制地臉頰發紅,呼吸頻率變快,身後的尾巴還瘋狂地想搖起來。
我草。
我到底是怎麼了!
明明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可當初在練舞室對著段池硯演唱會個人cut的衝動又突然上頭,時野無法自控地開始回味自己當小狐狸時舔段池硯的那兩口。
現在,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就隔著兩床被子!
「前輩……」時野隔著被子,小心用氣音試探。
段池硯沒有回應。
睡著了。
這不是能為所欲為的好時候嗎!
意識到這一點,時野腦子裡彷彿有個長著狐耳朵狐尾巴的小人,瘋狂蹦迪,並且對他的理智拳打腳踢!
最後,床邊的人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悄悄地探過了兩床被褥。
段池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腹部跟腿有點沉重。
他睡眼惺忪地回過頭,先看到的是一頭毛絨絨。
頓了片刻,段池硯微微曲了一下自己微微發麻的右手,這才發現時野壓在上面。
兩床被子不知是什麼時候交疊堆積,跟時野一塊壓在身上,後知後覺才意識到沉重。
段池硯看著窗外依舊是漆暗的天空,有種身處夢境的錯覺。
他到底睡沒睡醒?
貼靠在他肩膀上沉睡的後輩薄唇微張,像是含糊地說著夢語,唇面輕擦過他的鎖骨。
段池硯這下徹底醒了。
雖然cster成團兩年,經歷過長時間低谷,但段池硯並沒有跟隊員同睡過的經歷。
應該說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跟別人同床的經歷,父親冷淡,母親漠然,使得他早就習慣孤身一人,他認為自己會不喜歡跟別人湊在一個被窩裡。
而且在清楚自己的取向之後,他更會刻意避諱。
但現在這一刻,他卻很微妙地沒有反感,大約是時野的睡眼賞心悅目。
時野的睡眠情況似乎並不好,他的夢話斷斷續續,呼吸也有些急促。
段池硯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這才發現時野的體溫不太正常。
「時野。」他輕輕拍著後輩的臉頰,「醒醒。」
時野有些艱難地從夢裡睜開眼,恍惚地應了一聲,手還掛在段池硯的肩膀上。
段池硯坐了起來,發麻的右手輕攙著他的後備,掌心貼到他的額頭,再探了一遍體溫。
時野被迫也跟著坐起來,感受著兩床被子從自己跟前折落,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幹嘛!
他真的鑽到段池硯被窩裡了!
時野手忙腳亂地推開跟前的杯子,想要從這種尷尬狀態起身,但段池硯卻輕輕把他壓回身側。
「先別動,你好像發燒了。」
時野說不動我就不只是發燒,我還能自燃!
「沒事沒事,抱歉前輩,我沒想到……」
「沒關係。」段池硯抽回手,確定他體溫偏高,「昨晚是不是發冷?」
時野懵了半秒,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藉口。
「對。」他一口應下,「昨天晚上我睡著睡著渾身發冷,我就,我就找東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