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硯剛出神,手背被輕碰了下。
他抬頭,看到時野的笑臉。
距離有些近,兩個人的呼吸還帶著絲縷暖意,落在臉頰上會有種化開薄霜的錯覺。
「怎麼了?」段池硯的大半聲音散在風裡,時野費勁地分辨一會兒才讀出唇形。
時野哈哈笑出聲,戴著手套的左手輕輕落到他的眉尾:「段哥!你怎麼白了眉!」
今天飄著細雪,在雪上滑行必不可免地會沾上雪花。
段池硯微怔,抬手想摸又發現自己手套太厚,眼下沒有鏡子,只能觀察時野的眉眼來反推自己的狀態。
他這才發現時野細長濃鬱的眼睫毛上也落了細碎的雪霜,不多,只是一點。
幸虧兩個人都老實帶著面貌跟外套的兜帽,否則真的就一不注意都白了頭。
時野也察覺到自己視線中的小白團,笑起來時跟前的景象都彷彿隔了霜。
鏡頭裡,兩個團各自的門面都染上了雪光,因為過於優越的五官,晶瑩的雪粒結在眉眼上也不會有一種滄桑的老氣,反而是精巧得像兩位雪中精靈。
段池硯溫雅,時野靈氣,誰也沒有輸。
二十分鐘,到達下一個目的地,遠處一隊雪橇犬已經立在林間。
下來的時候時野首先就把雪橇上的gopro拿下來,湊到段池硯隔壁記錄自己跟他的造型。
但大概是還沒停穩,跟前的馴鹿突然前進一步,時野重心不穩撞落在段池硯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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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兩個人穿得都厚,疼倒是不疼,就是姿勢曖昧了點。
從工作人員的視角出發,就像段池硯摟住了時野。
身邊的人立刻趕來:「哎呀,沒事吧?」
換做是平時,時野一定會爬起來笑著安撫說沒事,還能有心情開個玩笑問段池硯有沒有被自己撞疼。
可當自己在這瞬間徹底落入段池硯的懷裡時,某些被他忽略、遺忘……或者說以同為男性的藉口敷衍過去的細節驟然清晰。
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引誘時野的味道,昨晚跟他同床,早上跟他近距離接觸,而現在還撞進他懷裡。
時野猛地爬起來,眉眼上的碎雪被他隨手撥弄落下,倉皇地說了句:「我去那邊看看狗。」然後逃離現場。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連忙回頭問段池硯有沒有事。
而素來冷清的前輩只是垂著眼,看著自己剛剛在雪橇上,被時野碰過的手套。
工作人員剛想問是不是手受傷了,隨後就聽到一聲狗吠,她嚇了一跳,抬頭的時候發現居然是十隻雪橇犬一齊圍撲住了時野!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控制不住捂著唇差點尖叫。
怎麼回事?被攻擊了?
段池硯瞬間從雪橇上下來,看著飛騰的狗沒有絲毫猶豫,疾跑著趕到時,才發現時野一把從狗群裡坐了起來。
他一愣,站在原地。
「哎呀,哎呀,別舔啦!」時野腦門上的針織帽都快被狗舌頭薅下來,「我只是來打個招呼,你們怎麼那麼熱情啊!」
所有人這才發現十隻狗都處於一種友善的打招呼狀態,而不是襲擊時野。
導演組看著那隻扒著時野猛舔的頭犬這才鬆下一口氣,後知後覺自己背上都是冷汗。
雪橇場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