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火花四濺,煙霧繚繞,大地震動。
當悶聲大漢走上前檢視的時候,只見巴魯已經死了,渾身是血,皮開肉綻,但好似面帶笑容……
戴娜騎馬帶著孩子在昏暗的草原上賓士,但是黑夜的草原一望無際,又漆黑一片,完全沒有方向,自己不能停下來,但是卻不知道前方到底是哪裡?身後能聽到馬蹄的聲音以及騎馬的吆喝聲,那些人離自己並沒有多遠,而前方的天空變得更加的黑暗,隱隱的有雷聲滾動。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的爆炸聲讓她有了短暫的失神,是誰引爆了地精炸彈?是吉恩還是巴魯?而一道火光在天空爆炸,又將她拉回了現實,火光照亮了大地,照亮了戴娜身前的草原,也讓戴娜看到了身後幾百米遠的地方追來的人。
戴娜看著天空中的火光,覺得有些好笑,這些東西本來是自己所在傭兵團特有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現在反而成了追殺自己的東西,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還有些無奈,而這時傳來的幾聲狼的嚎叫聲,更是增加了幾分淒涼。誰能來幫自己呢?誰又能救下自己的孩子呢?她抱緊了懷中的孩子,輕輕的親了一口,他很乖,沒有哭,抬著小臉,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母親。
戴娜眼中閃著淚花,藉助天空中火花最後的一點光亮,她看到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大堆石頭,她知道那是草原人用來指路的敖包。
火光完全消失,天地再次陷入黑暗,不一會又一個火光再次的亮起,在後面追趕的三人猛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開始向右逃跑,雖然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右”代表的是什麼方向。
慢慢的,慢慢的,三人開始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她進入了弓箭的範圍,三人中一人抬手拉弓,另一人提醒要抓活的,拉弓之人點頭,只聽“嗖”的一聲,弓箭離弦而出,而戴娜所騎的馬應聲倒地,將戴娜狠狠的甩出了十幾米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三人騎馬走近,仔細觀察後都是微微皺眉,因為小孩不見了。一人隨即說道:“小孩無關緊要,事情順利的話,小孩是沒用的,這個女人才是關鍵中的關鍵。等我們抓住這個女人,再讓她帶著我們去找小孩也不遲。”但是另一人卻說:“我感覺應該在剛才的石頭堆那裡,萬一東西在他身上呢?這小孩再被狼給叼走了,東西可就找不到了。”其他兩人點頭稱是,那人剛想調轉馬頭,卻聽見“嗖嗖嗖”的破空聲,三人連忙躲避,人沒事,但三人的馬卻都是慘叫連連,上躥下跳,三人不得不下馬,卻看到在馬的腿上、屁股上插著幾把匕首,而剛才倒地不起的女人,現在則是弓著身子,雙手各握一柄匕首,對三人怒目而視,但是剛才摔倒在地,渾身的泥土,披頭散髮,顯得有些狼狽。三人這才明白,這女人剛才假裝倒地,想趁三人靠近時偷襲三人,只是聽到有人要去找小孩才不得不起身,將三人的馬射傷。
三人提著長劍,小心翼翼的向戴娜靠近,而她只能環顧著三人向後退,只是已慢慢被圍住,直到退無可退。其中一人用低沉的聲音對她說道:“把小金人乖乖交出來,還可以留你一條活命。”戴娜回答的只有沉默,腦子飛快的思考著幾件事情:小金人在自己身上,傭兵團的人都知道,但是現在小金人已經沒用了,侏儒那邊現在只認人,不認物,萊特他們去的話,不用小金人仍然能得到最好的待遇,因為這個小金人本身就是友誼的象徵,那麼這些人要小金人做什麼?自己落到現在的地步,傭兵團肯定發生了什麼,萊特呢?難道萊特已經……
她想著各種可能性,手有些顫抖,孩子怎麼辦?將孩子扔在草原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落在這些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現在能找到孩子的只有這裡的四人,但是如果自己被抓了,又有誰能救孩子呢?萊特會回來的,他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孩子,只求上天保佑孩子能平安無事,戴娜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去信任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