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約定好的上午十點的時間遲到了幾分鐘,顧流漪跑出醫院的時候,許歡已經等在那裡了,同行的還有負責接送的蘇烈。
她脫了白大褂,匆匆忙忙套著外套出來了,入冬的天氣已經讓人忍不住哈氣暖手。
&ldo;嫂子,趕緊上車吧。&rdo;蘇烈搖下窗戶,衝著站在車外,哈著氣的某人道。
顧流漪白了一眼他,懶得糾正,直接拉開後座,坐了進去。
許歡瞧著她,溫和一笑,但是感覺比昨日疲憊了幾分,她眼底的青色用粉底都無法遮瑕。
顧流漪皺了皺眉,沒有問任何話。
可能是車裡的氣氛比較悶,蘇烈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沉默的兩人,來回掃視之後落在了右邊的女生身上,他大剌剌的笑著,&ldo;嫂子,我瞧著您比昨天更美了。&rdo;
顧流漪:……
&ldo;您昨天是身體不舒服嗎?今個兒一打理,漂亮的警局上下都要暴動了。&rdo;蘇烈說話本就是大嗓門,這會也不會注意。
顧流漪一直聽著他嘮叨,到最後實在忍不住在下車的時候,問了他一句,&ldo;蘇警官,今年多大了?&rdo;
蘇烈懵懵的,&ldo;明年三十了。&rdo;
哦,跟肖祁墨一樣。
顧流漪微微點了點頭,眉眼一彎,&ldo;我比你小,別喊您了。&rdo;
不等蘇烈回答,就看到秦燈從裡面走出來,帶許歡和顧流漪走進去了。末了,還嫌棄的看了一眼冷風中凌亂的他。
想拍個馬屁怎麼這麼難呢?
審訊室內,許歡坐在韓媛和肖祁墨的對面,面前放著一杯熱水,依稀可見蒸騰的熱氣。她有些緊張,肉眼可見,眼神飄忽躲閃,雙手不自然的攥著自己的衣服,連拿起水杯的時候都是隱隱的顫抖。
韓媛端正著坐姿,一臉凜然嚴肅,她壓低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響起,&ldo;許小姐,七年前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rdo;
許歡狀似抖了抖,有些孱弱的伸出手,&ldo;能讓我喝口水嗎?&rdo;
韓媛看了一眼她,見她神色有些緊張,便點了點頭。
許歡伸出手,就在指尖觸到杯沿的前一秒,一隻手直接伸過來一把輕輕一提就直接將水杯拿走了。
許歡抬頭,只見方才一直站著不說話的男人靠著審訊室的牆壁,手裡還拎著一隻水杯。
他玩味的笑了,&ldo;我想每個嫌犯在自白的時候,一定會覺得口渴,如果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喝水,嫌犯往往會將實話跟著水一起吞下肚子。&rdo;
末了,他抬眸看了一眼燈光下的女人,抬了抬手中的杯子,一挑眉,&ldo;許小姐,請見諒。&rdo;
許歡表情很不好看,她攥緊衣服的手漸漸握拳搭在桌子上。良久,她像是嘲笑自己一般鬆懈了下來,不在端著什麼模樣,坦然的很,
&ldo;七年前,葉影的死和我們六個人脫不了關係。&rdo;
那天晚上,萬聖節前夜party,結束舞劇表演後的舞會,有很多人邀請葉影跳舞。因為葉影長得美麗,再加上她從小習芭蕾舞的氣質,在男生的眼中很吸睛。
但是葉影從來不青睞這些,她有些獨來獨往,其實,只是學校的女生都不喜歡她,也許一開始不是,只是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謠言導致她被孤立了。
聰明人都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她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別人的嫉妒心不會在乎她是否做了這些。
閆子清,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也是最看不慣最討厭葉影的人。那天晚上,她們給葉影灌了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