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妃,請別再為難老婢了。王爺那邊正等著,此刻時辰也不早。”李麼麼已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蘇玉清終於側過螓首,看著老婦人一臉急色,卻是問了一句:“王爺的毒是何時起的?”
李麼麼一愣,卻是恭敬答道:“回玉王妃,王爺中毒已一年多了。”
“那每次都是我給他解嗎?”
“回玉王妃,一直是您幫王爺解毒,偶爾王爺也會找府裡的其他侍妾。”
蘇玉清不再言語,起了身,讓婢女們為她解衣。
浴桶裡滿是玫瑰花瓣,她將身子浸在熱水裡,只見那露出水面的冰肌玉膚,滑膩似酥。閉上眼,她任婢女為她擦洗著身子,只有那緊緊抓住木桶邊緣的柔荑才洩露了她的心思。
她怕。她怕那個男人,怕他的眼,更怕他對她毫無憐惜可言的粗暴。但是,她沒有後路可退。
輕咬貝齒,她不讓自己的無助洩露分毫。
末了,婢女為她洗淨身子,李麼麼取出一隻玉瓶來遞給婢女。
“這是凝情露,王爺最喜歡的玉露。”
蘇玉清娥眉輕蹙:“不用。”她不喜歡在身上用任何東西。
“可是這是王爺的吩咐。”
不理會一臉難色的老婦人,蘇玉清讓婢女為她穿上衣,冷道:“不喜歡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用。”
李麼麼無奈,只好收起玉瓶,讓旁邊的小丫頭掌著燈,扶著蘇玉清往孤鶩居而去。
孤鶩居內,皇甫律正在燈下看書,見了門口的蘇玉清,利眸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起身來,揮手讓李麼麼和婢女退下。
蘇玉清則站在外室,不再進來。
皇甫律坐在桌邊,挑眉看著她。
今日的她,特別輕靈,冰肌瑩徹,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風髻霧鬢,淡掃蛾眉,嬌唇不點而朱;粉腮紅潤,秀眸惺忪,一襲薄紗衣勾勒出她的豐盈窈窕。這個模樣的她,很是風嬌水媚,芳菲嫵媚。
他突然很懷念她的舞姿來,他從來不知道她會跳舞,也從來不知道她喜歡梨花。他一直以為只有素月才配得上那潔白無暇的梨花,卻偏偏,這個女人在梨林裡的身影入了他的心。她在漫天梨花裡的清淚滿面,深深震撼了他。
“進來。”他沉聲道。
蘇玉清靜靜看著他,走近,卻在五步之處停住。
那是一種強烈的窒息,他身上醉人的麝香竄入她的鼻子,那雙火熱的眸,似要把她湮滅,這個距離甚至可以讓她清楚聞到他身上的陽剛氣息。這是第一次,她感覺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因為他的眼中沒有恨意與怒火,而是一片幽深的火熱。她的心,為他狂跳起來。
“過來。”他再次沉聲命令,眼裡的幽深更甚。
蘇玉清看進他幽深的眸,被他醇厚的聲音深深吸引著,慢慢朝他走近,直到他突然抱住了她。他全身在顫抖,抱著她的臂膀卻很緊很緊,她輕呼一聲,卻成了清啼嬌囀,繼而她開始掙扎。
皇甫律抱起她就往床楊走去,這次他是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先褪去自己的衣露出精壯的胸膛,然後就要朝她壓過來。
蘇玉清拉緊自己的衣襟往床角縮去,她仍是不習慣他這樣的碰觸。
男人裸著胸膛,穿著長褲站在床邊,俊臉上有著冷汗。
他看著床頭梨花帶雨的女子,怒道:“如果不是你給本王下這媚毒,你以為本王願意碰你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體內一陣騷動,拉過床上的女人,利眼陡然對上她佈滿無助的剪水雙瞳,他罪惡感立現。無力放下她,他皺緊雙眉,吼道:“既然這樣,你為何不給本王解藥?”
蘇玉清看著他痛苦的俊顏,無助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