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蓄勢已久,只等一聲令下。
“宇郡主,水落仙已被救走,何故多管閒事?”
“夜教主,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何故咄咄逼人?”
兩人針鋒相對,幾欲交手。
“等等。”夜長歌脫口道。
他眼裡忽有一種被灼燒的神情,思量片刻,才說道:“娘,御龍門背後勢力遠比想象中複雜,北魁八國柱的勢力和南朝都有牽涉,如此大動干戈,光明山以後怕是難以……”
“啪”的一聲,眾人回過神來,發現夜不思已經伸手進轎子內,狠狠地抽了夜長歌一巴掌。
“你擅自做主,膽大妄為,送走我隱郎,我還沒找你好好算賬,自罰一百鞭。”夜不思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鞭,丟在轎前。
夜長歌面上微微一黯,眼裡全是落寞,低頭不語,緩緩走出轎子。
連波於心不忍,想上前替罰,被越娑拉了回來,因為她知道,越是勸阻,夜長歌所受之苦越多。
只見他脫下自己的上衣,赤裸上身,露出背後的傷痕,跪在夜不思面前,拿起短鞭,狠狠地往自己背上抽打。
行願獨自上前,奪過夜長歌身上的短鞭,振聲道:“夜教主,我願替他受罰。”
“心兒,你瘋了?”盛隱一臉震驚。
夜長歌臉色一變,身子已微微發顫起來。
“你心疼了?”夜不思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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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拿了小金石,讓你無法開啟天書,我也知道我爹為了救我,曾許諾過娶你。我也知道小神仙不想你被這些牽制,一心想替你解決,卻總沒有是讓你滿意。”
“但這些小神仙沒有做錯,錯的是你太自私,太獨斷,太偏心,從未考慮過他的內心。”
夜長歌面上一陣錯愕。
他不敢相信行願會替他說話,看著一向膽小怯懦的盛心轉眼間變成另外一個人,心頭忽覺一陣陌生。
“難以置信,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夜不思笑得燦如春花,雙眼卻是露出冰霜般的殺氣。
行願攥緊拳頭,正聲道:“我能活到現在,全憑父母的疼愛憐惜,若沒有這些,我早已是河邊的一具白骨。”
“而小神仙能活到今日,全憑心智堅韌,意志剛毅,但總有一天也會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為何不肯給小神仙半分疼惜?”
“你的話太多了。”夜不思奪過行願手中短鞭,並丟給夜長歌,冷眉輕語,“既然你承接了此罰,那就讓我兒做持鞭人。”
“我……”這一刻夜長歌猶豫了。
盛隱搶過鞭子,勸說道:“我兒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你,希望夜教主不與他計較。”
“你還叫我夜教主,本座好傷心,那就再加五百鞭,讓他好好記住。”夜不思假意裝作憂傷,說出更狠地話。
“不思妹妹,你高抬貴手。”盛隱上前抱住夜不思。
夜不思微微一愣,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頓鞭子就省了,讓他交出小金石,我就放過他們母女。”
聽到此話,夜長歌穿起衣服,連波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他進轎。
盛隱回頭看向行願,只見他行願頭,說道:“小金石不在我這裡,在慧遠大師伯手裡。”
“誰?”盛隱問道。
行願這時才想起自己的父親還未認識慧遠,便釋然道:“慧遠大師伯是孃的大師兄武樞。”
“他人呢?”夜不思秀眉緊蹙。
“我與他們走散了,我也不知他們現在何處。”行願想到此處,不禁眼眶紅了一圈。
就在此時,整個湖心亭又開始強烈震動。
這次更為劇烈頻繁。
咚咚咚,沉重的聲音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