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去,無盡魔淵外圍。
昏暗密佈,暗紫陰沉。
萬千魔域生靈在無盡魔淵之外,俯首跪拜。
這些魔域生靈一個接著一個緊緊挨在一起。
相互之間,完全沒有爭鬥嗜血的心思,唯有滿腔的祈禱。
他們在哀悼,亦在恭迎。
哀悼舊王,恭迎新王。
而在這些魔域生靈肅穆跪拜之時,一道淡青色的波動,於空間中,輕輕點綴。
……
魔域最喜爭鬥、廝殺,以強者為尊,卻又最尊崇血脈傳統。
一月前。
魔皇蒼一瀾被刺殺,隕落,魔主一脈再無帝者。
刺殺者,亦身隕。
此事發生後,魔域並失去了主宰者,需要有人繼承。
事發突然,蒼一瀾生前始終未曾安排過魔皇繼承者。
因此,當下的情況,只能由魔皇子嗣中出其一,繼承魔皇之位。
但,魔皇子嗣眾多,足有五百之數。
而這五百魔皇血脈中,便有十之一有心染指魔皇之位。
兩個人爭奪皇權,都可以將一個國度搞得烏煙瘴氣。
更何況,現在足足有五十魔皇子嗣相互爭奪。
拉幫結派、刺殺爭端、明爭暗鬥……
一系列的鬥爭,便在魔域最中心的無盡魔淵裡展開。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魔主一脈的勢力,就受到極大的創傷。
準確來說,岌岌可危。
此刻,魔域的任一強大勢力,都可以輕易的斬滅魔主一脈。
但,就是這般情況,這些魔皇子嗣依舊在瘋狂的競爭。
因為……
他們清楚,整個魔域之人亦都清楚。
魔域可以失去任何一脈勢力,但唯獨不可以失去魔主一脈。
這是傳統,亦是不可違抗的規則。
……
距離無盡魔淵,還尚且遙遠之處。
顧承星盤腿而坐,孫雲悠守護其身側。
他此時,正藉助逍遙之意來觀察著無盡魔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
“魔皇蒼一瀾身隕,魔主一脈動盪不休。”
曾看過原著(第五世)的他,還是知道,關於魔域的少許事情。
也是知道魔主一脈對魔域的重要性。
瞭解到這些,他又藉助逍遙環遊一圈無盡魔域邊緣,而後便不再有更多的動作,主動將這一絲逍遙之意捏碎。
“呼……”
顧承星睜開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氣。
不遠處的孫雲悠時刻關注著顧承星,此時見到她醒來,就主動走上前來。
“情況……如何?”
顧承星沒有猶豫,當即將他所知道的,告訴了孫雲悠。
孫雲悠得知後,卻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那……我們去哪?”
“按照你所說的,魔淵之外,有無數魔域生靈跪拜,而那些魔域生靈,每一個都至少有破虛境的修為……”
“這樣的話,我們根本進不去無盡魔淵。”
“這對別人而言的確是一個麻煩,但……對我們來說,很簡單、很簡單。”
“什麼?”
顧承星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又指了指孫雲悠。
“逍遙道,可為我們化一逍遙身,行走世間。”
“亦可,將我們的逍遙身化作一絲自由的神念,暢遊天地。”
“區區無盡魔淵困不住我們的。”
孫雲悠一愣,看著一臉淡然的顧承星,不由失神。
“是啊,差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