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凱翼轉身，明顯要說一些什麼。
但，顧承星不再給他機會。
輕輕握緊拳頭，無上的逍遙遍佈其身，頃刻，碎成爛泥。
顧承星看也不看。
徑直越過，朝著前方衝去，身形幾次閃爍，最後停滯於倒掛天淵之下，而後穿透而去。
……
天淵。
凱晨得到訊息，便當機立斷。
直接拋棄凱翼，帶著一眾天魔返回天淵。
“可惡啊！可惡！”
“又失敗了！又失敗了！”
“萬年，又是一萬年……”
凱晨無能狂怒。
眾多天魔離他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
發狂一陣，凱晨漸漸平復心境。
他即刻思考當下的處境。
“欸……”
“凱翼應該沒事。”
“凱翼的空間的權能……”
可是，還不等他話音落下。
他神情一頓，臉上露出一抹驚詫，隨即便是一陣不可置信。
“這……”
“凱翼死了……”
“我的弟弟死了？”
“怎麼可能？”
凱晨、凱翼一母同胞親兄弟。
他們之間的聯絡極為緊密。
凱翼身死，凱晨是可以察覺到的。
還不等他悲傷。
忽地一頓。
耳邊響起一陣輕快的聲音。
“喂……躲到這裡又能如何？”
“嗯？”
咣噹一下。
凱晨被驚嚇一瞬。
他轉身，
當看到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后，心中涼了半截。
“你——”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
一刻鐘時間之後。
滿地遍佈天魔屍體，僅剩凱晨還尚存一分氣。
“啊……”
他此刻被淡青色的逍遙道韻纏繞、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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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鱗片、血肉盡皆斷裂。
慘叫在天地間迴盪，顧承星站在他的身邊，充耳不聞。
“你……不能殺我……”
“我知道，你需要我們天魔……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
“輪……輪迴……會被……驚擾……”
顧承星以清冷的聲音打斷，輕抬手，淡青色的道韻在手上流轉。
“輪迴嗎？”
“看來你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過……你憑什麼認為，沒了天魔一族，輪迴就進行不下去了呢？”
“但……”
“我說……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顧承星此刻，語氣變得稍調侃。
“在你們天魔一族摻入這場輪迴之前，輪迴便已存在了呢？”
“呵……”
顧承星輕笑。
“你……的意思是……”
凱晨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滿眼驚恐，張嘴欲言，可是，便覺身體再次發緊，無邊的疼痛再次襲來，恐怖的生機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息間，天魔凱晨，便就此身死。
顧成星眼眸不閃一絲波瀾，絲毫不在意。
他輕輕揮手，天淵裡的一切盡皆於其掌心。
而後，一念閃過，一眾天魔屍體，被幽暗的魔氣侵蝕，一點點消散，最後化作一片虛無，成為天淵之內豐厚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