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堅硬，卻又緩緩銷蝕。
更加令他感到震驚的是。
即便是境界差距懸殊如此。
根本無法撥動那琴絃。
陳歲的心底，卻也隱隱，生出了，能夠將之“撕裂”的錯覺。
這“拓碑手”靈法。
若是練成，竟是可以，手撕“大道”麼？
陳歲心中駭浪滔天，不禁好奇，這到底是一門怎樣的靈法，何種品階，竟能擁有這般威力。
又是誰，撕下了另一半？
心神盪漾之際。
陳歲周身，那一縷縷，駁雜混亂，又鋒利如劍氣逸散的氣息，也都漸漸散去了。
他緩緩睜開眼。
卻是有些模糊。
陳歲臉色蒼白，止不住地大口呼吸著，這才發覺到自己竟然消耗的如此嚴重。
再看四周灰白天幕，已是黯淡了下去，愈發陰沉，幾近黑色。
“時間竟然過去了這麼久？”
陳歲嘴唇乾癟，打量著四周，眼神微怔。
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
自己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修煉這麼久了，從白天到了黑夜，他卻渾然不知。
他的心神，徹底沉浸在那玄妙的法門之中，以至於靈氣都耗盡。
不過那顯然是值得的。
不管以後如何，那拓碑手，能否再繼續練下去。
至少現階段，他似乎又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轟！”
再度將靈氣注入，功法運轉之下，陳歲閉眼，只覺得自己這雙手，彷彿能把山河大地山河都撕裂開！
，！
若是再碰見那刑戰，用雷霆困鎖住楚荒的情況，他也許就不用動刀了。
直接運轉這“拓碑手”，就足矣。
“你這傢伙，底牌還真是多啊！”
這時，一道粗獷，又有些沙啞的嗓音，便從後方傳來了。
陳歲聞言，也從那股沉浸的玄妙中徹底掙脫，回頭望去，只見來者正是楚荒。
他傷勢，此刻貌似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陣陣呼嘯，狂暴的陰風，裹挾沙塵，吹打在青年那魁梧冷硬的身材上，都是被濃厚的血氣直接震碎。
威武，霸氣。
“嘭！”
楚荒便這麼，一路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陳歲身前，瞪著眸子。
看了看少年的手。
又看了看他腰間的刀。
視線上下，來回打量了個遍。
直到陳歲，被盯的也挑了挑眉頭，隨後楚荒才粗聲開口問道：
“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陳歲聞言，有些啞然。
這楚荒，性子未免也太直了。
秘密如果能說出來，那還能叫秘密嗎？
正經人誰寫日記？
“你到底想問什麼？”
楚荒皺著眉頭，盯著陳歲說道：
“我想問，你出自哪個神秘古族，來這北荒靈院又有什麼目的！”
“剛剛所展現的，還不是你的極限吧，你也許分明可以直接去萬柳書院的，為什麼來這？”
“原來是這事。”
陳歲聞言，竟是莫名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楚荒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這個執拗，憨厚又蠻橫的青年，一根筋。
他都不怕楚夏知道，那個少女，心思還是很伶俐的，那日盯著他腰間的刀，說不定就已經猜到。
只是，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絕對不能讓楚荒先捅。
否則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