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檢查著防禦設施，門鈴響了。我開啟監控一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站在門口。
她個子不高，扎著馬尾辮，臉上戴著口罩。
“請問是衛先生嗎？”她的聲音很輕，“我是第一醫院的護士，姓汪，叫汪麗娜。”
我開啟人臉識別系統掃描。這女人確實在第一醫院上班，不過她跟姜美人走得很近。
“有事？”我隔著門問。
“我想換點藥品。”汪麗娜從包裡掏出一個藥盒，“這是抗生素，能換點退燒藥嗎？”
我盯著監控。這女人說話時左手一直在摸耳朵，右手不停地整理衣服。
這是撒謊的表現。
“把藥放到籃子裡。”我說。
汪麗娜把藥放進籃子，我把籃子拉上來檢查。
藥是真的，但包裝有點問題。
“這藥是醫院的。”我說，“你偷的吧？”
汪麗娜愣了一下：“不是偷的，是我自己買的。”
“醫院的藥品編號都沒撕。”我把藥盒翻過來給她看，“你當我傻？”
汪麗娜沉默了幾秒：“是姜姐讓我來的。她說你這裡有很多物資。”
我冷笑一聲。姜美人派人來試探我的底細？真當我是軟柿子？
“我這裡確實有不少東西。”我說，“光是退燒藥就有一千盒。”
汪麗娜眼睛一亮：“這麼多？”
“當然。”我繼續忽悠，“抗生素也有八百盒，止痛藥六百盒，消炎藥四百盒。”
汪麗娜掏出手機，偷偷按了幾下。我知道她在錄音。
“這些藥是從哪來的？”她問。
“醫院啊。”我說，“我提前跟醫院的人談好了，他們把藥品都賣給我了。”
汪麗娜皺起眉頭：“我在醫院工作，怎麼不知道這事？”
“你太年輕了，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交易。”我故意說得神秘兮兮的，“這可是院長親自簽字的。”
汪麗娜又按了幾下手機，然後說：“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
我想換點其他藥品。”
“不行。”我說，“今天的交易時間結束了。
明天再來吧。”
“那好吧。”汪麗娜轉身要走，又回過頭，“對了，你這裡有胰島素嗎？”
我立刻警覺起來。胰島素是管制藥品，普通人根本買不到。
她問這個肯定有問題。
“沒有。”我說，“這玩意我不收。”
汪麗娜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我開啟監控，發現她走到樓下就掏出對講機說話。
“這女人有問題。”我把她標記成紅色，“得給她點教訓。”
我開啟系統介面，調出她的資料。汪麗娜，25歲，第一醫院護士，三個月前加入姜美人的團隊。
“原來是姜美人的新人。”我冷笑，“怪不得這麼嫩。”
我拿出一盒退燒藥，在裡面動了點手腳。明天她要是來換藥，就讓她嚐嚐苦頭。
正想著，樓下又來了個人。這次是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對講機。
“老闆，我叫張大力，是物業的。”他衝著我的窗戶喊，“能不能換點吃的？”
我認出這人是小區的保安隊長。他平時就愛欺負住戶，末世後更是橫行霸道。
“沒空。”我說，“明天再來。”
張大力不死心：“就換一點，我餓了一天了。”
“明天再來！”我加重語氣。
張大力罵了一句，轉身走了。我注意到他走的時候，跟汪麗娜對了個眼色。
“呵，又是一夥的。”我把張大力也標紅，“看來姜美人是鐵了心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