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惠今天晚上怎麼來的,那就是白菊花宴飛主使的,宴飛這小子損吶,他顛倒黑白,明明是自己沒理,卻把過錯都推到了邢氏弟兄的頭上,請求鄭天惠過來教訓邢氏兄弟,好為他出氣。
鄭天惠呢,這人是個正人君子,聽到大師兄這麼說了,他抹不開這個面子,同時也是真想為宴飛出氣,這才跑到了這邊來的。
其實鄭天惠不知道,宴飛看著他離開的時候笑的很是得意,心說話,憑著你的能耐,把開封府的人殺死幾個才好呢,那樣我也就出了氣了,而要是你死在了官府的手裡頭呢,那也不錯,算我少了個對頭。
您說這小子是不是又壞又損,鄭天惠不知內情,沒有看出宴飛的險惡用心,結果上了當了,幸虧是蔣平是個明白人,處理的得當啊,不然今天這鄭天惠還能得著好麼。
現在真相大白了,鄭天惠急得是啪啪的給了自己好幾個嘴巴【我混蛋,我混蛋,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我白活呀我呀!】
鄭天惠扭回身,撲通一下給蔣平跟展昭跪下了【二位老爺,像我這種混人,活不活著沒意思啊,你們就處置吧!】
【哪兒的話呀,起來起來,哈哈哈哈哈,天惠呀,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好人吶,你跟宴飛白菊花截然不同,不能相提並論,這回你都清楚了吧?】
【啊,清楚了。】
【那麼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聽四老爺的,聽展老爺的,叫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願意協助官府捉拿宴飛。】
【對,這才叫個英雄呢,衝你這句話,天惠,現在咱就是一家人了。】
正說著話,有個大夫來了【四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馮總兵,還有那二位副將,他,他,他們,要要要,要死!】
【啊,別介!】
蔣平趕緊領著眾人前去檢視,一看吶,這三人已經是手腳冰涼了,也就心口窩那兒,還剩下了一口熱乎氣兒。
鄭天惠也跟來了,看到這個情況,馬上說到【四老爺,這都是被宴飛給打得吧?】
【沒錯,都是中了那小子的毒藥鏢和毒藥袖箭了,怎麼,莫非天惠你有辦法嗎?】
【四老爺,我倒是沒有辦法,不過我師傅能治呀,這種藥就是我師傅傳給宴飛的,要是把我師傅給請來,或者是我師傅給拿幾包解藥,那保管是手到病除。】
【是嗎!天惠快說,你師父住在什麼地方?】
【娥峰圃,離這兒四十多里地。】
【那倒不算遠,天惠呀,既然你說到這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行吧,這事兒就包在了我的身上,我現在就起身。】
【慢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我們再搭配個人陪著你一起去,展大兄弟啊,你辛苦辛苦,陪著天惠去一趟。】
這就是蔣平的精細之處,鄭天惠剛剛投降,這人心有變吶,你別看這會兒腦袋一熱,怎麼說怎麼都行,等到了外頭風一吹涼快下來,改變了主意怎麼辦呢。
鄭天惠走與不走倒沒關係,但是他要是袖手不管,那這十來個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所以讓展南俠跟著他,一方面是監督,另一方面展南俠跟著也有分量。
剛走兩步,鄭天惠又回來了【蔣老爺,有個事兒我不能不說,我師傅啊,別看他是個俠義英雄,但是這老頭啊,他有個毛病,吝嗇,愛財呀。
他那解藥,他那毒藥,攥得是登登緊啊,你不給他錢吶,那是很難撒手啊,反正要把他給請來,我看是不太容易,不過弄幾包藥,我看還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這得拿錢說話。
我,我這身邊啊,還沒帶著富裕的錢,那個,四爺您看看,是不您,能給湊點兒銀子。】
【行啊,拿多少?】
【嗯,一百兩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