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似錦這些年的性子太不知收斂,府中還好,如今在外面。
她斂眉避開了徐芳求助的視線。
即使當做女兒般看待,在自己真正的女兒面前還是不值一提的。
而傅歡得到她的默許,則起身打斷道:「而姑姑跟著我母親多年,看著我和哥哥長大,歡兒這些年敬你是長輩,喚你一聲姑姑,把你當做親人一般,但萬事都要有個度,似錦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件事情我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沒有商量的餘地。」
「還有如果徐姑姑真的擔心她,你也可以和似錦一起那別院裡,我也不會攔著你的」傅歡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兩個人義正言辭的說道,眉宇間帶著點鋒利。
「小姐,我…」徐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絞著帕子。
「當然」傅歡的表情突然一變,眨了下眼睛,聲音也輕快了許多,就連徐芳都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輕了不少,只聽她繼續道:「我想母親也是捨不得你的。」
「是啊,徐芳歡兒說的對,留下來吧。」阮秀轉眼的看著她,「這麼多年的主僕我也怪捨不得的。」
「夫人,奴婢留下。」徐芳硬著頭皮說道,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那麼這件事就先告離段落。」傅歡起身,朝著阮秀點了點頭,「母親,軍營那,邊歡兒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安排明白,今天可能會回來的晚些,晚飯就不要等我了。」
「好」阮秀囑咐道:「歡兒你也別太累了。」
……
「歡兒,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愛記仇啊?」傅清坐在傅歡的院子裡面,看著她一本正經的餵著地上的黑貓吃東西。
傅歡將手裡的東西都餵乾淨後,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放到一邊後,才看了眼傅清,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我沒有。」
「還嘴硬,一定是似錦那裡惹到你了對不對?」傅清看穿了一切的樣子。
「不靈,過來。」傅歡叫了幾聲,將黑貓重新抱在懷裡,停了半天才開口,「哥,似錦惹上的是個比我還愛記仇氣量小的人。」
「我能保下她一條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若是她以後再不知收斂,傅府也容不下她。」
一邊說著,她一邊看了看黑貓尾巴上的毛,扒在手裡碰了碰。
「歡兒」傅清的眼眸突然沉了下來,看著她手裡的黑貓,嗓音壓低,語氣有些沉重,「京城中養黑貓的人可不多。」
「是嗎?」傅歡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無奈道:「這貓是我半路上碰見的,沒想到就賴著我不走了。」
「那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的?」傅清追問。
「…」
傅歡擼貓的手停了停,「對了哥,等一下我還要去陶兄和軍隊那裡看看,它就先交給你照顧了。」
說完,不等他說話,貓往手裡一塞,就竄了出去。
「你這丫頭!」
……
「小姐」
「小姐」
傅歡一路點頭的快步離開了傅府,生怕後面有什麼人趕著她一樣。
出門接過小廝遞來的韁繩,剛拍了拍馬頭,沒等著上去,就聽見大老遠的有人喚著自己。
「小歡,小歡。」只見一個鵝白色錦衣的男人從一處剛停下來的轎子上面走了出來。
並朝著自己瘋狂的揮手。
傅歡眯了眯眼睛,看了半天才認出來人,但還是有些不確定,「小舅?」
「是我」那來的那人倒是脆生生的接了聲,袖袍翩飛快步的走到了傅歡跟前,「早就聽父親說你回來了,近些日子才得空來看你。」
「應是我先去拜訪外公才對?」傅歡客套的回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