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到的是一個陷入昏迷狀態的我。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能開口說話,再叫他們一聲:“爸爸媽媽!”
那時候年紀小,懵懂不知,不知道啞巴對我一生以後的影響,也不知道原來我這種人就算是殘疾人,更不知道只是一次無意的玩耍就葬送了我以後的前途。
那時候的我以為啞巴也就是不能開口說話而已,那時候的我竟然會覺得無所謂,因為那時候的我有時候根本就不想開口說話。
但是不想卻不等於不能。
其實現在細想下來,卻覺得我應該值得慶幸,慶幸那樣高燒狀態的自己可以清醒,慶幸自己只是不能開口說話,而不是變成了傻子,慶幸自己還能健康的活著,慶幸自己……
……呵……
說再多安慰的話也只是安慰的話而已,不能再找回自己已經失去的東西。
等我明白自己是啞巴,是殘疾人後,我開始變得敏感。
我不能接受別人看著自己那憐憫,同情的眼神,也不能接受別人看著自己那歧視,厭惡的眼神,更不能接受別人看著自己小心翼翼的眼神。
一次意外,讓我變成了啞巴,也讓我在那個都是正常人,不,應該是健全人的學校裡退學。
因為我再也不能開口說話,所以周圍所有人看著我那猶如在看動物園裡面的大猩猩那好奇,新奇的眼神,以及一些不知道情況老師的誤解,所以我轉學了,轉到了是和我這種人的特殊學校。
特殊學校裡面的同學都是和我一樣殘缺的人,彼此看著彼此的眼神不是那樣的怪異,新奇,而是我終於有一種自己進入到了正常學校的氛圍。
我在特殊學校裡度過了短暫的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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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一開始得知我再也不能開口後,母親因為內疚自己不能照顧好我,從安是公司裡面辭職,做專職太太在家裡照顧我。
每次看到母親父親,爺爺奶奶,親戚們看著自己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就讓我覺得彆扭,就好像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我就是你們那個世界裡面怪異的人。
尤其是當我不能向他們表達我心裡的感受,我的想法的時候,那時候我更覺得我根本就是一個異類。
其中裡面最內疚的就是那次和我一起玩耍的幾個兄弟姐妹。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裡面有小心翼翼,有內疚,有討好。
所以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那些眼神。
當我發生意外後,我生命裡的第一個朋友,是一個大了我五歲的一個哥哥。
他叫做——沈慎。
安以悠也就是我的堂姐,她大我一歲,最喜歡叫沈慎做嬸嬸,在長大後,嬸嬸變成了大嬸。
沈慎是我們安氏公司裡面一名員工的子女,最擅長給人拍照,尤其是他拍的照片就好像是被人用軟體PS過一樣漂亮。
沈慎在他十八的時候就在安氏公司裡面工作,職位是一個攝影師。
我和他認識於他的專屬攝影室。
從這一點來說,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個外人眼中怪異的人。
沈慎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尤其是在攝影上。
他繼承了他那喜歡流浪父親的攝影天賦和他母親不幸的命運。
他和他母親一樣都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他的母親愛上了一個愛流浪的攝影師。
他愛上了他的模特。
沒錯,就是他。
沈慎是一個GAY。
我和沈慎相識於他的專屬攝影室裡。
沈慎用他的能力得到了這間專屬於他個人的攝影室。
只是這間沈慎很珍惜,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攝影室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