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進城的沙俄青年還沒回來,甚至連負責保護安全的射擊軍都不見人影。
戈裡岑身無分文,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沒法跟鄰居交流。
他只能再去拜訪帕斯卡,敲了半天院門,僕人出來說:“老爺今天是不會回家了,或許在做什麼實驗。”
“打擾了。”戈裡岑失望離去。
當天半夜被餓醒,戈裡岑起床去院裡,提了一桶井水狂飲。
該死的霍萬斯基,負責管理留學經費,卻忘了給戈裡岑這個月的生活費。
一直捱到第二天中午,沙俄青年們還沒回來,戈裡岑聞著隔壁的飯菜香味,終於忍不住去敲門討飯吃。
一個半大孩童開門,見到他立即後退幾步,轉身大喊道:“爹,娘,這裡有個西洋鬼!”
屋裡的大人慌忙跑出,一個婦人把孩童護在懷裡。
戈裡岑學著中國人作揖,然後揉了揉肚子,又指著自己嘴巴,咀嚼口水說:“餓……吃飯……”
這家男主人看得明白,頓時笑起來:“嘿,這可稀奇了,西洋鬼居然也有討口子。你沒錢是怎麼來天朝的?”
戈裡岑聽不懂,只能報以微笑,繼續指著自己嘴巴:“吃飯。”
男主人把妻兒父母都叫回堂屋,隨即端來一碗飯菜,嘴裡滴咕道:“放在以前,可沒這般好討飯,現在日子富餘了,倒是很久沒見到乞丐。吃吧,吃吧,就這麼多,沒吃飽我可不管。”
“多謝!”戈裡岑總算說出箇中文詞彙。
男主人就站在旁邊,看著戈裡岑狼吞虎嚥,一個勁兒吐槽:“這是餓死鬼投胎吧,別把我碗吞進肚裡。”
總算湖弄了一頓,雖然沒有吃飽,但不再餓得那麼難受。
戈裡岑回到院裡繼續苦等,沒把沙俄青年等回來,卻等來南京城內的警察,還有一個鴻臚寺的翻譯。
“你就是戈裡岑?”翻譯問道。
“是。”戈裡岑點頭。
翻譯說:“你的同伴都被抓了,涉嫌尋釁滋事,你也去官府一趟吧。”
“管飯嗎?”戈裡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