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巴黎給路易十四也修一座。
但研究一陣,這些人更覺無力,就算他們學會了,法國王室也缺乏人力物力去建。
法國畫家和建築師,打算把琉璃寶塔畫下來,扔給路易十四過過乾癮就夠了。如果非要仿建,就在巴黎郊外建個二十米高的吧,今後也可以稱為“歐洲小南京”了。
還有個法國文學家,在筆記中讚美趙瀚:
“這位偉大的亞洲君主,他用自己非凡的業績,結束了中國的戰亂和瘟疫,並擊敗了北方兇殘的韃靼人(把建州女真誤認為蒙古)……中國在他的治理下,一切都變得井井有條。他的統治藝術,甚至跨過大洋,傳到了歐洲,使我們每個人都受益匪淺……”
“他是上流社會的教養者,所有品德都在他身上體現。他的容貌、舉止、身材,都令人歎為觀止,在威嚴中彰顯一種風度,他以內心品質更讓人敬重……”
“他有著果斷的決策力,可以對任何問題作出最合理的解答,使得官員按照他的指示去實施……他對藝術的獨到理解,也是世人無法比擬的,甚至對歐洲的文化和制度也有全方位瞭解,這些正是人們願意服從並敬愛他的原因……”
事實上,這位文學家,根本沒有見過趙瀚,僅從法國正使的口中獲得隻言片語。
越是沒有親眼見過皇帝,越是目睹南京的富庶宏偉,就愈發感覺中國皇帝神秘而偉大。
……
巴伊可夫抵達南京時,查爾斯王子已經去讀書了。
三個英國人的學費,都由查爾斯王子負擔,迎娶英國公主給了不少彩禮呢。對待這些外國留學生,金陵大學有專門的老師,是從小學老師抽調過來的。
一群俄羅斯使者,路上早就被震撼得麻木了。
巴伊可夫甚至撕碎了國書,然後拿去泡水,將無禮內容全部譭棄。因為在國書當中,有讓“契丹皇帝”向沙皇臣服的語句。
這特麼還臣服個屁,從小生活在莫斯科的巴伊可夫,到了揚州感覺自己是從鄉下來的。
他們被帶到南京城裡,在鴻臚寺報備之後,便去南城外的眾善寺下榻。
在城內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琉璃寶塔。出得城門,更加清楚,一座高聳入雲的寶塔屹立在那裡。
已經被震撼無數次的巴伊可夫,此時面對寶塔,又變成瞠目結舌的模樣。
“那那那那……那是什麼?”巴伊可夫問道。
鴻臚寺的通事官回答:“佛塔。”
隨著外交事務日趨增多,鴻臚寺變得愈發壯大,還專門養了一批翻譯官。
歐洲各國的語言,不需要全部學會,只要學了拉丁語就可以。此時的歐洲,外交檔案全部用拉丁文書寫。
巴伊可夫知道佛教,他在西伯利亞的時候,就跟信佛的蒙古人打過交道。來到中國,沿途也見過一些佛塔,可特麼哪裡見過這麼高的?這絕對是世界第一高的建築,相當於20多層的“摩天大樓”了!
來到番使住宿區,十多個俄國佬,被扔在一處院落裡,同院居住的還有法國使者(故意安排的)。
法國使團領隊科爾貝爾,正在閱讀傳教士提供的拉丁文版《大同集》。他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房門看了一陣,忍不住問:“波蘭人?”
巴伊可夫說:“我是俄羅斯人。”
科爾貝爾不屑道:“都一樣。”
都是一樣的鄉巴佬!
科爾貝爾八面玲瓏,他連波斯使者都去結交,唯獨對俄羅斯使者不屑一顧。
“閣下是哪國使者?”巴伊可夫問道。
科爾貝爾鼻孔朝天:“我奉法蘭西國王之命出使大同國。”
兩人說的都是拉丁語,雖然口音很重,但基本可以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