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關係自然會好。
希拉剋對江主席即將來法國訪問非常重視,不僅對具體日程的安排想得很細,對政治會談也有很多想法。他請江主席到他家鄉去,是為了更加無拘束地對一些國際問題深入交換意見。席間,希拉剋談到了法國人贊成多極化,反對單極化的原則立場以及各國保持其文化特性的重要性。這些都與中方的觀點相同。
晚宴不知不覺進行了一個半小時,氣氛很熱烈,希拉剋很健談,在嚴肅的政治話題間時而插入一些幽默的小故事,引起大家哈哈大笑。宴會結束時,希拉剋夫婦執意要把我們送到門口。到了門口,希拉剋看到攝影記者正好在院子裡,就叫住他。希拉剋親自安排位置,然後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施燕華的肩上,照了一張相。
第二天,總統府的外事技術顧問達納打電話告訴我,希拉剋對我印象很好。昨晚的宴請是很特殊的,總統一般不請大使吃飯,只請過一次美國女大使、已故的哈里曼夫人,而且不是在總統府請的。所以要我不要張揚,以免其他大使“攀比”。
凡爾登的憂思 �
1999年11月我們應洛林大區區長的邀請,到洛林大區訪問。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主人有意安排,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停戰日時,我們正好到凡爾登,一次大戰的主戰場。 凡爾登是法國邊境默茲省的省會,離德國邊境50公里,人口只有兩萬一千多人。在高速公路路口,凡爾登市政府派來的警車和摩托車已經等在那裡。一路上有摩托車開道,我們很快就到了凡爾登一戰紀念館。
紀念館建在開闊的坡地上,凡爾登老戰士協會主席身著戎裝,佩戴著各種功勳章,在刺骨的寒風中等待我們。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老戰士,一戰的老戰士都早已離開人世。前來陪同我們的還有凡爾登市市長、議員等,接待規格很高。當我們握他們的手時,感覺他們的手都冰涼冰涼的,知道他們已在那裡等候好久了。
主人們把我們引進了紀念館。這是一座用花崗岩蓋起來的建築。從外面看,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感覺;進到裡面,一股溼冷的空氣襲來,長明燈的火花跳躍著,忽隱忽顯,用來照明的牆上的白熾燈發出的冷光,不足以照亮整個大廳。我感覺恍若進入了地壕,與戰士們在一起……
一進入紀念館的大門,右側的牆是一大塊花崗岩石板,上面鑿了許多小麻點。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些“小麻點”全是在凡爾登戰役中犧牲的戰士姓名。那是一場惡戰,歷時300個晝夜,交戰雙方傷亡慘重,迄今沒有確切的統計。比較普遍的估計是:雙方參加戰鬥的傷亡人數各為三十多萬,法國傷亡36�2萬,其中162440人戰死;德國傷亡33�6萬,戰死143000人。西方的史學家稱凡爾登戰役是“地獄”、“屠宰場”、“絞肉機”,是“一百年來最殘酷的戰役”。站在這“死難官兵榮譽碑”前,沒有人不感到心情沉重。
紀念館用音像手段再現了當年法軍地壕裡的生活。我們坐上有軌小車,“沿著戰士的足跡”在地道里蜿蜒前進。突然,右側的燈亮了,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正伏案寫信,向親人傾訴他的思念之情,掛念地裡的麥子是否有人收割。再走幾步,在我們的左側,出現一個麵包房,麵包師同一個戰士在調侃。小車繼續在黑暗中前進,聽到前面聲音嘈雜,怎麼回事?突然,光線打出了一群軍官,他們正為某個問題爭吵……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我們似乎經歷了地壕裡的生活。
紀念館的第二部分是當時用的武器、軍需品等的陳列室。走出陳列室,我們來到一間長方形的房間,房間的一角插著一面法國國旗,中間是一張長桌。講解員讓我們圍著長桌站好,接著就響起了法國國歌《馬賽曲》,樂聲一停,音箱中傳來了深沉的男低音:“凡爾登戰役從1916年2月,一直打到12月,雙方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