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說道:“格格不等那丫鬟回來麼?”
“憑什麼要我等她?”婉婷撇了撇嘴,說道:“等她稟報完?是要等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還是一天?” 婉婷頓了頓說道:“我們快點走,省得她若回來早了,免不了囉嗦。”
“那,奴才聽格格的。” 趙世揚只得點頭稱是。
“格格可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 趙世揚問道。
婉婷笑道:“四處轉轉吧。”
自從到了宮裡以後,婉婷再逛街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她在北京住了五個年頭,卻連各大街道的名稱都記不住。
“啊,趙世揚,快看!有人在賣藝!” 婉婷興沖沖地舉著一個糖葫蘆擠進了人群,趙世揚緊緊拉著她,生怕她被衝散了。到了裡面才看清楚,十幾張椅子一個接一個地堆的高高的,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正艱難地往上爬。椅子搖搖晃晃的,看的眾人的心裡都捏了一把汗。
“趙世揚,走吧。” 婉婷拉了拉他的手,徑自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格格不看了?” 趙世揚奇怪地問,明明剛才還興奮地直往裡面衝。
“我看不了那個。” 婉婷抖了抖,要是那個小女孩一下子掉下來,不摔死也得摔殘。
“啊,趙世揚,那邊有人耍猴!”
“啊,趙世揚,那邊有人唱戲!”
“啊,趙世揚,那邊有人賣身葬父!”
趙世揚被婉婷指揮著,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心裡急得要著火。
我的燒鵝啊!!
“啊,趙世揚,那邊是我阿瑪開的麻將樓!”
燒鵝。。。趙世揚看著越來越遠的聚金樓,心裡十分憋悶,人家就是衝著燒鵝來的啊!!
不顧趙世揚一臉的怨念,婉婷快步向麻將樓走去。
這可是由於她的宣傳,麻將才能在康熙年間就大紅大紫的。婉婷一臉自豪地走進了麻將樓。
“這位小姐,您要玩麻將?” 一個跑堂的小廝笑盈盈地看著她。
“不玩。” 婉婷也笑還回去。她四處打量了一番,一樓的場地很大,擺了至少二十張麻將桌,二樓一半是麻將桌,一半是吃飯用的。
小廝聽她說不玩麻將,便說道:“既然不玩,這兒不是小孩子看熱鬧的地方,小姐快回家去。”
婉婷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這是她家開的,她還不能來了?“我呆在這兒又不礙你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小廝聽後,瞪了瞪眼睛,說道:“你知道這是誰的麻將樓?不玩就快走,別在這兒妨礙別人。”
“反正不是你的。”
“誒,你個小姑娘,你是誰家的?你知不知道這可是當朝九阿哥的生意?恩?”
小廝說著,竟伸出了手,在婉婷的鼻子前晃了晃。婉婷還沒等回話,趙世揚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小廝的手腕,說道:“快給婉婷格格道歉!”
趙世揚的手像老虎鉗子似的,小廝疼得立刻瓜瓜大叫起來。他這一嚷嚷,其他的人也圍了過來。
幾個身著皂衣布衫的打手從外面竄了進來,打頭的喝道:“什麼人敢來鬧事?活膩味了麼?”
婉婷上前一步,喝道:“你才活膩味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家主子是誰?”
打手被她罵的一愣,隨即反問:“你是誰啊?”
婉婷剛想回話,只見一人從後堂閃身出來,一聲輕喝隨即響起:“什麼人在此放肆?”
婉婷扭頭去看,從後堂出來的人竟是個長身玉立的少年。只一眼,婉婷便看得呆了。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生的一張白淨透明的面板,兩道如墨玉般的俊眉入鬢,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沉靜似水,挺秀的鼻子下是一張薄雅的淡唇。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