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習慣性地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一百元人民幣放在桌上要付就餐費,張國強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若霜,你這是什麼意思?”其餘的軍官也茫然地望著她。
“我們集團有規定,非公務需要在外就餐必需自付就餐費,”王若霜軟軟地笑道:“我不能帶頭破壞集團的規章制度吧。”
“那不行,那不行,看不起我們當兵的呀?”張國強和劉小榮急了,他們將王若霜放在桌上的錢強行塞進王若霜的挎包。
王若霜無奈地看著張國強和劉小榮扣上挎包的鎖釦,她想了想,從衣服內口袋中摸出一本軍官們沒有見過的小本,用隨身攜帶的袖珍簽字筆在小本上寫下一串數字,簽上名,撕下遞給劉小榮:“戰士們太辛苦了,買點東西給他們加強營養。這是一個老百姓擁軍的心意,你不能拒絕。”
“這是什麼?司務長,你過來一下。”劉小榮傻傻地。
司務長接過那張紙條:“現金支票,五萬元?!”司務長倒抽了口涼氣。
“現金支票?就是香港電視劇裡那些大款擺闊氣的行頭?”二排長王海湊過頭來好奇地。
“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張國強哭笑不得:“真是老土。若霜,這——”他非常為難,因為王若霜的話已說在這裡了。
“這不是公款,是我自己的工資收入。我的消費很少,錢存在銀行裡也不過是一串數字,不如取出來慰問慰問我們敬愛的解放軍戰士。”王若霜可愛地眨眨眼,有點撒嬌地:“你收不收?不收我可要生氣了。”
就是一塊鐵,在王若霜的柔情攻勢下也得熔化。“唉,好吧,我代表全連戰士謝謝你的好意。”張國強和劉小榮等軍官立正莊重地敬禮。“別,別,你們老這樣我可真不習慣。”王若霜慌忙站起:“我們集團的鐵牆保安公司也有很多特種部隊退伍的戰士,他們可不象你們動不動就行禮。”這位大小姐還真是位大外行,退役的軍人能和現役的軍人相比較嗎?
劉小榮震驚地望望王若霜,望望張國強,張國強默默地點點頭,劉小榮小心地收起支票。張國強苦著臉:“早知這樣還不如收下你那一百就餐費呢。這事還得向營裡彙報,少不得又要挨批。”
“哪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只要戰士們能改善生活我就高興。”王若霜的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戰士們訓練的艱苦讓從小生活在都市的王若霜感觸良多。
這張支票後來張國強上交到了營部,因數額較大,營部彙報到了團部,團部又彙報到了旅部,剛接到調防到西昌命令的旅長大吃一驚,他立即將支票調來派專人送到了集團軍軍長手中,最後這張支票到了軍委主席辦公室桌上。張國強,一個基層軍官,受到了許多軍政大佬和軍情部門的嚴密關注,暗中受到了最嚴格的審查,祖宗八代被查了個底朝天,而張國強卻一無所知,整天快樂如神仙,沉醉在愛情的海洋裡。
飯後,眾軍官陪著王若霜在營區一顆參天大樹下愉快地喝茶閒聊,王若霜的手機響了,她起身到一旁接電話,慢慢地,王若霜的神情變得格外嚴峻。王若霜接完電話,她回來對張國強道:“國強,對不起,我們集團有緊急公務找我,請你立刻送我回去。”王若霜用不容推辭,命令式的口氣道:“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性質所決定了的,我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援。”
張國強嘆息一聲,但他作為一個特種部隊的軍官對這種突發任務是非常理解的。他對劉小榮交代了幾句後用車送王若霜出了訓練基地,他們在攔杆外碰到了等待的衛其等人。王若霜匆匆和張國強道別後上了衛其的三菱越野絕塵而去,張國強惆悵萬分。
三菱越野駛上平坦的高速公路,衛其將駕駛權交給一位保安後坐到後座開始向王若霜通報:“根據先生有關我們集團只掌握核心技術,生產和經營儘可能擴散出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