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小的演奏臺,這裡的樂隊主要由sc省歌舞劇院樂隊的演奏家和省音樂學院的研究生,講師所組成,他們的演奏風格主要是用中國民族樂器演奏西方音樂,大多是小夜曲之類的輕音樂,有時也會應客人的要求演奏中國的古典民音,如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王晴熟悉地走到她預定的老座位,服務生一見到她馬上給她送上一杯酩悅香檳,一小盤俄羅斯魚子醬和m國開心果。王晴是這裡的老顧客了,服務生非常清楚這位高傲的不近人情的女子的口味。王晴輕抿了一小口香檳,絲絲順暢,馥郁芳香的綿延口感在嘴中流淌,她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百元大鈔,一張壓在服務生的酒托盤下,一張遞給服務生:“步步高。”王晴冷冷地。服務生微微彎腰:“謝謝。”他將托盤下的大鈔收入自己的後褲袋,接過王晴遞過來的百元大鈔來到演奏臺前和指揮耳語了幾句,將那張百元鈔票送上,指揮接過鈔票轉身向王晴輕輕躬身表示謝意,然後在一曲演奏完畢後喝了一口飲料又舉起了指揮棒,歡快優美的民樂(步步高)在酒吧裡迴響起來。王晴的收入相當高,集團裡的基本工資每月有兩萬元,加上獎金分紅等亂七八糟的收入一年有三四十萬。再加上在軍隊裡的空軍上校的工資和補貼,她一年有超過五十萬的收入,可她除了買幾件衣服外就沒有什麼開銷了。再說,錢,對她有意義嗎?去年底,王晴無意間路過這間酒吧門外,裡面優美的音樂吸引了她,她進去要了一杯香檳。服務生給她這位陌生的,看來有幾個錢的女子送上了酩悅香檳(顯然,服務生將王晴當成了凱子。酩悅香檳的市場價每瓶接近一千元。進了酒吧起碼翻一個跟頭。)王晴從此迷上了這裡的氣氛,有空就到這兒來坐上幾十分鐘,讓不停運轉的大腦輕鬆輕鬆。她花錢大方,很受酒吧的服務生和樂隊歡迎。雖然她總是冷冰冰地板著一張臉,但錢總是熱呼呼的。服務生和樂隊的演員們也曾私下八卦地猜測過王晴的身份,但卻一無所獲,只知道這位生人未近的小妞身份肯定不簡單,因為王晴的身旁總是跟著保鏢。但省城的有錢人,有權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就見多不為怪了——只要他(她)們肯花錢。
王晴默默地品著香檳,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一個長像英俊的歐亞混血年輕人端著酒杯來到王晴桌前:“小姐。我可以坐下嗎?”他彬彬有禮地。王晴翻翻白眼仁,用不鏽鋼小匙匙起半匙黑魚子醬放入口中。那年輕人不待王晴同意就目光溫柔地微笑著坐在了王晴對面,在他的心裡,在他的經歷中。從來就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所以他很自信。“小姐,請。”那混血年輕人舉起了酒杯。王晴不耐煩地將小匙扔到小盤裡。從牛仔褲後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記事本和一支短短的中性筆,飛快地在記事本上寫下幾行英文撕下丟給那混血年輕人,那混血年輕人拿起一看不禁神色大變,就如見了鬼一般,他猛地站起連向後退,連椅子都被他絆倒了。混血年輕人慌慌張張出了酒吧,然後小跑著來到沿街停車場,顫抖著手用電子鑰匙開啟車門,一頭鑽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發動了汽車,一遛煙的跑了。這個歐亞混血年輕人一刻也不停地駕車朝中國南方駛去,一直跑到了廣西中越邊境,他將價值幾十萬人民幣的賓士車丟在邊境一個小村莊旁,然後不管不顧地竄進了叢林。幾天後,這歐亞混血的年輕人滿臉焦悴,衣衫破爛的來到越南河內,進了m國大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