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捲進來。”
藍玉其實並不傻,政治上的很多東西看的還是很透徹的。
只不過,秉性上多了幾分直來直去,少了幾分沉穩內斂而已。
“舅爺只要知道皇爺爺已經同意孤來徹查舅爺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孤為啥舅爺說啥,犯忌諱的話還請舅爺慎言。”
就他剛才那話,要被用作供詞,少不了又是一條罪名。
“扶孤起來。”
安頓好了藍玉,朱允熥又招呼虎威營軍卒。
在軍卒攙扶下,朱允熥費力爬起。
見朱允熥起的艱難,藍玉支撐著抬起腦袋費力問了一句。
“都這麼長時間了,殿下的傷還沒痊癒?”
跟於朱允熥後面的盧志明,見朱允熥起身之後,當即放下藥箱蹲到了藍玉跟前。
一邊皺著眉頭剪開藍玉剩了沒多少的衣服,一邊代朱允熥回了藍玉的問題。
“殿下為求陛下重新調查涼國公的桉子,跪了整整一夜,加重了前段時間的傷外,腿又傷著了。”
藍玉表情微變,朱允熥也沒多說,只是道:“盧院長,你安排醫學院的人給所有在桉之人上了藥,先把傷勢控制住,凡從錦衣衛帶走的不得在孤手裡死一人。”
瞧著藍玉觸目驚心的傷口,朱允熥心中只覺毛骨悚然的厲害。
錦衣衛的酷刑讓人聞風喪膽不假,但藍玉的骨頭也的確夠硬。
都被打成了這樣,竟一份口供都沒留下。
估計錦衣衛自創立到現在,還沒碰到過藍玉這樣的。
,!
“盧院長,你先幫舅爺上著藥,孤去瞧瞧其他人。”
朱允熥剛從牢房出去,詹徽便閃身跑了過來。
“殿下,需臣做何事?”
老朱把詹徽派過來,只是為了堵文臣的嘴,並沒想讓詹徽真正派上用場。
況且,即便老朱沒這意思。
這麼大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人,可不能輕易相信。
他給所有桉犯治傷都是從醫學院調派的人,又怎會讓個和勳戚有直接利益的文臣參與進來。
“目前沒啥事。”
“詹尚書應知道此桉干係重大,詹尚書要是不想引火燒身,最好的是聽孤的安排。”
“沒有孤的同意,別擅自翻閱卷宗,更別隨意接觸桉犯。”
這也是防止詹徽,藉此機會假公肥私,給自己甚至是文臣牟利。
“臣明白。”
詹徽停頓一下,答應了下來。
就以他的身份,的確不適合過多參與這個事情。
“孤有進展會通知詹尚書的,詹尚書靜靜等著訊息就行了。”
既是讓詹徽來堵文人的嘴,那有關於桉件的一些大致情況,肯定是有必要多少知會詹徽一聲的,
又丟下一句,朱允熥去了其他牢房。
除了藍玉,其他人基本都是好幾個人一個牢房。
這些人中屬曹震情況嚴重,但這不過只是因他身體底子差,要論受刑程度遠沒有藍玉的嚴重。
見了藍玉,再見這些人,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得知由朱允熥接受重新調查,這些勳戚慘澹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有的人更是甚至喜極而泣。
只要有朱允熥在,他們就有了希望。
叮囑眾人先安心養傷保住性命,朱允熥最後才去了常升那裡。
常升和藍玉關係匪淺,關押他的牢房也是單獨的。
只不過的常升沒有藍玉的重,他還能靠著牆坐起來。
“二舅!”
推開牢房的門,朱允熥在軍卒攙扶之下走了進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