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話老朱與很多藩王都說過。
朝廷選儲君的時候,或許還有選賢一說。
但,冊封藩王世子只能是選長。
藩王那麼多,藩王兒子那麼多,要是放鬆了限制只會讓哪個藩王家宅不寧。
朝廷為一家藩王處理或許不難,要是所有藩王都碰到了這事兒可就夠頭疼了。
況且,這樣的事情多了也會影響固有的宗法制。
一旦宗法制度被動搖了,民間嫡庶長幼相爭之事也會屢見不鮮。
長此以往下去,也會威脅朝廷的根基。
“嗯。”
“子弟的教育別放縱。”
就在老朱訓子之際,陳集在這時走了過來。
陳集是個知曉輕重之人,若非有緊要事情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一般的事情陳集自己就處理,根本不用專程來找朱允熥。
陳集趴在朱允熥耳邊悄聲說了幾句,朱允熥也只聽到什麼燕王二王子。
老朱便開口道:“又有什麼事情?”
不讓老朱知曉只是基於老朱的身體,像老朱現在這情況一般的事情應該能承受住的。
朱允熥給了陳集個眼神,示意他可以直接說之後,陳集這才開口道:“燕王二王子和華亭顧家的公子起了些矛盾,二王子把顧公子給揍了。”
“五城兵馬司只分開了兩人也不敢往衙門裡帶,正好二王子和顧公子都說要找殿下,五城兵馬司便把訊息報到了卑下這兒。”
聽罷,老朱不高興了。
“老四他倒是心大,自己家的那禍什麼尿性他又不是不知道,還敢把那禍單獨往京裡派,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說著,老朱又道:“召藩王進京是你的主意,你就負責把把禍看好了,他要是弄出什麼事兒伱就和他一塊擔著去吧。”
這也不怪老朱這麼說。
之前他與老朱說起朱棣在倭國的功績之時還曾多次提過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表現,還信誓旦旦的說朱高煦長大了知曉分寸了。
他當時是隻是隨便所說說,哪想到有一天竟會碰到這種事情。
朱允熥也不敢向老朱過多保證,只能道:“孫兒先去看看情況。”
朱高煦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他那牛脾氣要是上來了區區五城兵馬司怕是攔不住的。
“顧家也攪和進來了?”
朱允熥正要起身站起,老朱隨之又問了一句。
“顧君益在知道貿易公司士紳可能加入之後便到了應天府,在富明實業鋪子轉悠好幾天,前天與孫兒碰上聊了幾句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孫兒便把他打發走了。”
“他顧家所做的齷齪事不止一件,這些事情不說清楚了,如何能讓他們參與進貿易公司去。”
現在是他們用得著急他了,可不再是之前他去求顧家幫忙解決華亭民變的時候。
“孫兒先去看看到底是誰的錯,這顧君益目中無人也不是個好相與之人。”
“看看能否以此為契機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了,貿易公司的股東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這麼一直僵持著總歸也不是個事兒。”
老朱牢騷歸牢騷,也知不能任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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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老朱擺擺手後,趕走了朱允熥。
朱允熥走出幾步,又問道:“那晚上的宴席?”
“不去。”
“你外面的事兒結束就儘早回宮,幫你父親把這些事情解決起來。”
說到底,老朱還是心疼朱標的。
“好,孫兒明白!”
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