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有經天緯地之才,欲要行件大事,讓罪臣追隨,說是事成之後給罪臣金吾衛指揮使。”
裴安話落,曹震和張冀變了臉色。
他們之前怎麼著想不明白,為啥錦衣衛突然對他們加了酷刑,原來是有人用莫須有的罪名攀咬出了他們啊。
曹炳畢竟是少年人,再在軍校學習的時間再久,少年人身上的稜角總歸不是輕易所能磨平的。
聽了裴安的供述,當即奮而直擊,衝著裴安跳了腳。
“你放屁。”
“我爹啥時候和你說過這些。”
聽到冤枉自家老爹話,啥反應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
但畢竟是公堂,肯定不能不管。
“曹炳。”
朱允熥大喝一聲,喝退了下來。
“這是公堂,是孤審還是你審?”
被這麼一喊,曹炳衝上頭的火氣像洩了氣的皮球終於嚥了下去。
“是罪臣莽撞,請殿下責罰。”
曹炳重新乖乖跪下,不敢再多說了。
“誰要再咆孝公堂,不論有罪沒罪,一律先杖責二十。”
朱允熥威脅一頓後,把矛頭調轉到了裴安的身上。
“裴安。”
“罪臣在。”
“你和曹震張冀父子之前沒私交往,後來也沒有任何聯絡,即便是藍玉真的要行一件大事,只憑區區一頓酒,曹震為何會對你說這麼大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又不是賣大白菜能夠滿大街去嚷嚷,沒有萬全之策,誰敢到處瞎咋呼。
即便真是要拉攏裴安,那至少得借曹炳和張永在金吾前衛當值的由頭,先和裴安把關係搞熟了,之後再說其他的。
像這種上來就把這麼大個事情和盤脫出,不是有點毛病,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罪臣罪臣”
裴安支支吾吾,一時啞言了。
“大膽裴安!”
“竟敢誣告。”
朱允熥一聲暴喝,裴安也沒有再尋摸理由的心思,當時伏倒在地連連叩頭。
“罪臣該死,這些話景川侯沒有說過,是罪臣胡編亂造的。”
“罪臣前年醉酒回家的時候,在街上打了個人,第二天就醒罪臣帶了些兄弟找到那人家裡賠了幾兩銀子,本以為已經過去了。”
“睡著錦衣衛抓住罪臣的這舊賬不放,非說景川侯請罪臣吃飯的時候,和臣說過涼國公要成件大事讓罪臣幫忙。”
“罪臣實在沒辦法,罪臣是個孤兒,當年戰場上又受過傷無兒無女的,對於罪臣來說,照錦衣衛說了的結果沒比被錦衣衛把罪臣那事捅出來差到哪去。”
“況且,錦衣衛還說只要罪臣招供,會想辦法保罪臣一命的”
朱允熥黑著臉,逼著股火氣,有揍他丫一頓的衝動。
前段時間,他處理孔家的事情時把那些人不要臉的行經雷的不輕。
都說武人大多講些一起,不像大部分文人那麼不要臉,
可眼下,這不就碰到了一個。
這還沒怎麼著呢,為了自個兒不就把別人給賣了嗎?
“裴安,你想翻供,不是由你說啥就是啥的,孤會對你說的事情會再做調查,要讓孤知道你信口胡謅欺瞞於孤,你應該知道後果。”
朱允熥再次確認供狀的真實性,裴安伏倒在地連連點頭。
,!
“罪臣不敢!”
朱允熥起身站起,冷聲詢問。
“你可否保證你供詞的真實性?”
裴安跪直,點頭確認。
“罪臣能保證,真是錦衣衛威脅罪臣,罪臣實在沒辦法了”
話說一半,不等裴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