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軟蛋窩囊廢。”
不過也是。
藍玉那些武將被羈押錦衣衛一個多月,那真是隻吊著半口氣了,但就是那主要桉犯仍沒一人交代的。
這並不是方成洋手段比蔣瓛硬氣多少,同樣的刑具不同人使用還能不同了不成。
究其原因,還是文人太軟了。
像老朱這種從死人堆摸爬滾打出來的,對這種沒啥骨頭的那是打心眼瞧不上。
“凡這四部舉薦上來的全部緝拿。”
這些人都是有功名的,完全可以以自己的身份自薦,而偏偏要多此一舉受那些人的舉薦。
別說那些人的心思他們不知道,之所以仍還願意受他們的舉薦,無非不過是心甘情願願意和他完成利益的捆綁而已。
就這樣的人,留著他們等過年不成。
“喏!”
方成洋拱手,應下了老朱。
老朱還在,當然要聽老朱的。
“你以為該如何處置?”
畢竟是意料當中的事情,老朱雖有慍怒,倒也很快恢復了正常。
“孫兒以為文臣的這個苗頭務必得快準狠的按壓下去,一旦這次讓他們瞅到機會將來肯定還會有人效彷。”
權力這東西太誘人了,有的是願意為之冒險的人。
“具體呢?”
老朱端著茶杯問。
“說實話?”
朱允熥小心翼翼試探了句。
老朱儘管自己處事狠辣,但卻不贊成他也這樣。
對這,他是知道的。
但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是根本不容心慈手軟的。
“你以為呢?”
朱允熥嘿嘿一笑,道:“孫兒也以為該說實話。”
“孫兒以為,可以把那些舉薦的侍郎郎中以主犯處理,至於那些尚書罷官革職永不敘用,被舉薦之人直接革除功名。”
說了意見後,朱允熥又解釋了句,道:“這樣一來的話,能警醒那些和主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左貳官,沒了左貳官的支援,那些主官就是想折騰也很難折騰起來了。”
事敗之後,對左貳官的處置若比主官還要重。
那些左貳官若不想當主官的替死鬼,又擔心因此得罪了主官,他唯一所能做的只能向朝廷檢舉了。
“嗯。”
老朱思忖著,半天沒說話。
“孫兒愚見,還請皇爺爺指正。”
他不過只是說說而已,最後咋定還得經由老朱說了算。
只是老朱採納與否不重要,但千萬別因一個小意見找他的麻煩就行。
“孔家的那幾個呢?”
老朱不置可否,又問了句。
“那幾個嘛。”
朱允熥想了想,這才繼續開口。
“即便緝拿了梁煥和吳斌,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他們舉薦的那幾人是受了孔家的的意思,怕也不能因此去孔家抓人。”
“孔克培不過只是沒行使自身的舉薦之權,請了梁煥和吳斌代勞而已,以此說他勾結朝臣倒也可以,只是多少有些牽強,畢竟孔家地位擺在那兒,很多朝臣會不可避免的與之產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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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去曲阜上任的孫壯說,自從孔克培做了衍聖公之後,創辦義學增設書院,而且又修橋補路賑災濟民,孔家的形象在曲阜百姓心中改觀很多。”
“想要像之前找些孔家的罪證,怕是並不容易。”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猖狂,可以把連梁煥和吳斌舉薦上來人分別挑幾人錄取,讓這些人進入朝廷的視線。”
“不過,找不到孔家的罪證,還能找不到他們的,等到合適的時機完全可以憑他們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