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
“看到了嗎?”
“他們哪個身上不都是一身的戰功,大明能打下今天的基業那是無數將士的鮮血堆出來。”
“你們能擁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已經是比其他將士們幸運了,別再指望著凌駕於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若單論戰功的話,比你們功勞大的人多的是。”
給了他們心服口服的理由後,朱允熥話不多說,直接拿出老朱賜予的金牌。
見到這東西,眾人紛紛下跪。
“從京中出來的時候,皇爺爺特別賜了孤此物,由孤全權處置陝西軍民官紳所有差事。”
“馬髮根等貪墨凡抄六十兩的斬立決,所有人家產全部充公。”
“首犯馬髮根貪墨甚廣罪大惡極,斬三族。”
“其餘超六十兩從犯,全部革職子弟三代不得升遷不得科舉。”
“剩下參與之人,全部革職不得升遷,所犯之罪均以軍法從重論處。”
朱允熥舉著在太陽下有些熠熠生輝的金牌,下達了對馬髮根等人的最後論斷。
昨天朱允熥還是自己人,一晚上都沒用,朱允熥就舉起了刀。
突然的翻臉,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該想的辦法都想了,現在的馬髮根等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
主動交代點啥吧,人家手裡的證據比他們知道的都還多。
有人默不作聲認了命,也有人痛哭流涕希望朱允熥能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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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認命還是求饒,在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的情況下,等待他們的只有軍法的嚴懲。
其實說來,按老朱的規定,凡貪墨六十兩以上者是要被剝皮實草的。
朱允熥能定個斬立決,也是念在他們曾立有戰功的份上了。
證據是於廣勇調查出來的,如何執行的時候當然也要由他負責。
在朱允熥下令後,於廣通當仁不讓很快動手。
該殺的殺,該抄的抄。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該肅的已經全部肅清了。
朱允熥直接留宿漢中衛,一頁頁翻閱著下面那些軍卒的軍功。
上到指揮使下到小旗殺了那麼多,想要保持漢中衛的正常運轉,還得把這些人全部配置齊全了。
他殺個人沒啥問題,具體的任命還得報請老朱來定奪,他最多也就只能建議一下而已。
老朱是信任他不假,但他現在畢竟還只是個太孫,肯定不能搶了老朱的任命權。
任命權決策權這都代表著皇帝的權威,一個皇帝若是連這些東西都沒有了,那可就變成傀儡了。
老朱可不是個任人擺佈的人,他還是得主動保持一下界限的。
就在這時,於實走了進來,道:“殿下,有個叫唐大中的百戶求見。”
聽到這名字,朱允熥想起來了。
剛剛翻閱軍功薄的時候,恰好曾翻閱過有關於他的。
這唐大中曾在軍校進修過,去年才剛畢業回來。
與他一同過去的還有兩人,而那兩人都曾參與了馬髮根的貪墨且都達到六十兩以上,今天才剛剛被砍了。
唐大中是唯一個沒參與的百戶。
而且,今天早上集合的時候,唐大中也是唯一一個沒缺席的百戶。
“讓他進來!”
僅憑這些,朱允熥對唐大中就很滿意了。
能以一己之力不參與同流合汙,這點本身就很難能可貴了。
片刻後,一個黑瘦漢子進門。
“殿下!”
進了門後,唐大中噗通跪倒。
既是行禮,也是認錯。
“卑下有罪,愧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