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離開後,朱允熥喝了骨頭湯,便躺下了。
白天的行刺,明顯是衝著朱標車駕去的。
刺殺朱標,既得受益人,除卻朱允炆,便就是朱樉了。
朱樉封秦王,鎮西安,排行老二。
之前朱標染上風寒,便就是在巡視西安時。
不管是朱允炆,還是朱樉,嫌疑都很大。
若不能及早把這次行刺扼殺在搖籃,勢必會讓那些心懷怪胎之人,因看到希望的星星火苗,再次橫生枝節的。
想著想著,朱允熥突然眼前一亮。
隨之,翻身坐起。
“快,快給我拿衣服來,招呼護衛集合。”
於實忙活了一天,已坐在一旁,杵著腦袋,昏昏欲睡了。
聽到朱允熥呼喊,趕忙奔了過來。
“這麼晚了,殿下要去哪兒?”
朱允熥下床,邊招呼於實穿鞋,邊回答了一句。
“去軍研所,馬上就去。”
剛剛朱標過來的時候,於實就在跟前。
朱標說了啥,於實都聽到了。
“殿下,這個時候還去軍研所,合適嗎?”
不管是軍研所,還是朱允熥,那都是頭號嫌疑人。
為了避嫌,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少去軍研所。
“殿下去軍研所幹啥,要不奴婢先去稟告太子殿下一聲?”
這事兒本與他無關,那他就不必婆婆媽媽。
朱標都無條件信任他,他若還搞這些事情,只會讓朱標反感。
現在的朱標怕早就忙的腳不沾地了,他幫不上忙也就罷了,若還添麻煩,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用,我只是懷疑。”
“要是錯了,會破壞父親的偵辨方向。”
朱允熥一再堅持,於實話不多說。
穿好衣服,準備妥當,朱允熥直奔軍研所。
軍研所已被朱標接管,看守軍研所的,全部都換上了東宮的護衛。
這些人自是,認識朱允熥的。
但,行進到現在,朱允熥已有嫌疑。
因而,到了門口,朱允熥便被攔了下來。
“三皇孫,請留步。”
朱允熥過來的急,倒是忘了這一茬。
“啥意思?”
護衛拱手回應,不卑不亢。
“卑下奉太子之命,在此守衛。”
朱允熥就是著急進去,要不然真沒必要,為難幾個聽命當差的小護衛。
“我知道,沒人不讓你們守。”
“我爹和你們明確說過,我不準出入?”
朱標既沒懷疑他,那就不會額外下這道命令。
“這”
兩個護衛,被問住了。
朱允熥既是有嫌疑,朱標都沒說啥呢。
他們好像,的確也沒資格說啥。
“我爹沒說,那就是對我沒限制。”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
“我自己進去,你們安排個人跟著,和我爹覆命時間,我去了哪,說了啥,你只管如實了說。”
他只想速戰速決,退一步能解決了問題,那就沒必要非這樣僵持著。
“行不行,一句話。”
“不行,那就快點去找我爹。”
“誤了事,也不是你們能耽得起的。”
朱標在哪還不知道,找上朱標一趟,的確容易誤事。
“行吧,那三皇孫就進去吧。”
“不過,三皇孫去了哪兒,卑下得知道。”
這些人能被朱標留在軍研所,那至少是能信得過的。
既如此,那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