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在一些細枝末節上的事情多方卡扣,專挑毛病。”
“那位跟在趙勉身邊那麼久,竟一點毛病沒發現。”
“趙勉自殺的時候,把好幾身蜀錦全都套在了身上,平日在家裡,必定飲酒享樂,日子奢侈到了極致。”
“你以為誰都像咱殿下,慧眼識珠,誰是人誰是鬼,在他那兒全無遁形?”
傅友德還沒說話,眾武將便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
“你們一群夯貨知道個啥,全都聽老傅說。”
藍玉低呵一聲,打斷了武將。
“是是是,穎國公說。”
武將堆著笑,誰都沒反駁。
在出謀劃策之上,他們的確不如傅友德。
到底該咋辦,還真得聽傅友德的。
有了機會,傅友德這才輕咳一聲,起身站起。
揹著雙手面對眾人,真就像是個世外高人。
“某以為”
說到重要之處,傅友德微微停頓。
一群武將探著腦袋,屏這呼吸,聽傅友德下一句。
“咋樣?”
“善!”
傅友德先下了定論,最後還說了理由。
“我們站在三皇孫那邊,那可是人盡皆知的,這麼絕佳的機會都不出手,只會讓上位更加忌憚我們的。”
“有領兵的能力,又有文臣的花花腸子,擱在誰身上那都不敢過分重用的。”
“雖說我們誰都知道,上位並不是個被別人意見輕易所左右的,但在該發表意見的時候還得發表的。”
“哪怕明知是失誤,該做也必須得做。”
,!
“就像這個事情,該咋做就咋做。”
“讓上位知道,我們還是當初的那群人。”
傅友德分析之後,屋子裡靜了幾息。
之後,眾武將這才慢慢消化。
他們的腦子都用在行軍打仗上了,在其他方面上面,還真有些不太夠用。
聽明白之後,藍玉一拳錘在傅友德身上。
“孃的,文人那些毛病學了不少。”
“有啥話不能一次說完,雲裡霧裡的,還以為你不同意去。”
傅友德大喇喇往下一坐,堆著笑把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了。
“這不是要一個氛圍嘛。”
“反正明天說話的時候,過一下腦子,別想到了啥全都往出去懟。”
“我們是支援三皇孫不假,但立皇太孫的事,我們不管是誰,在何種境地都不能亂說。”
“上位本有此心,被我們一說,反有了脅迫之意。”
“以上位的性子,啥時候受過別人的脅迫。”
“你們要知道,不管是太孫還是太子,絕不是嫡長才能立,其他那些王朝,嫡長子只佔了少數一部分。”
“上位老了是不假,但太子可正當壯年,即便沒有那位,三皇孫太孫之位可不見得就牢固了,四皇孫五皇孫可全都有機會。”
“以太子的年齡,可完全有機會,把他們重新培養起來的。”
傅友德說的這些,絕非危言聳聽。
若朱允炆和朱允熥全都不成器,那就只能放棄嫡長繼承製,從朱允熞和朱允熙之中重新選擇了。
歷史之上,老朱要知道朱允炆會那麼草包。
是絕對不會,非選他當那皇太孫的。
“老傅說的,全都聽到了。”
“誰要是醉酒出去胡咧咧,記得想想我的拳頭。”
只要是有利於朱允熥,根本就不用過多考慮。
藍玉想都沒想,便當即衝著眾武將威脅。
“知道,知道。”
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