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以此威脅,讓兩家妥協。
哪成想,兩家竟都如此執拗。
朱允熥從莊子下來,才到醉香樓,看到的便是朱楩和一群錦衣少年被兵馬司帶走的背影。
好歹是個王爺,誰能欺負了他。
招呼於實,找醉香樓店家打探了情況。
從店家口中,朱允熥大致瞭解了一二。
明知朱楩身份,卻還敢硬剛到底。
那群錦衣少年的身份,怕也不簡單。
不知內情,朱允熥沒敢擅動。
隨便尋了家酒肆吃了飯,便直接回了東宮。
於此同時,乾清宮。
老朱抓著一份奏報,正在大發雷霆。
“丟人的東西。”
“咱打了這麼多年仗,死戰不退的見過,就沒見過這種。”
“全力緝捕單壽,一經抓到,以臨陣脫逃罪,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朱標撿拾著老朱丟掉的奏章,並沒有多勸。
揚州衛指揮單壽襲其父職,率兵往泰州捕寇,與寇相遇後,眾軍合力迎戰,單壽懼而逃跑,下令撤退。
還沒開打,就以失敗落幕。
碰見這種草包,誰都生氣。
就在此時,五城兵馬司南城指揮使王世成求見。
王世成平日所處理的都是些雞鳴狗盜的瑣碎之事。
繁忙程度不亞於老朱,沒有大事不會進宮求見的。
進了乾清宮,剛一行禮,王世成便說明了來意。
聽聞朱楩和沐晟打架,把一酒樓鬧的雞飛狗跳。
老朱臉色更黑,說是鍋底都不為過。
“沒別人了?”
王世成不明所以,朱標補充一句。
“三皇孫可在其列?”
“不在,沒有三皇孫。”
,!
得到王世充的準確回應,老朱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給了朱允熥護衛,他若就和人在街上鬥毆。
不用老朱管,那群文臣的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一群丟人的東西,讓他們待著去。”
“別給他們優待,不準任何人看他們。”
王世充等了半晌,確定老朱沒下半句了。
這才拱手,應了一聲。
而同一時間,景川侯曹震,鶴壽侯張翼,定遠侯王弼也已收到了兒子被關押於五城兵馬司的訊息。
想派家中老僕送床被子,又被告知不準優待。
實在找不到其他路子,只能找藍玉了。
三人都曾跟隨藍玉打過仗,勳戚中和藍玉最熟。
前幾天一塊喝酒,傅友德說的話,藍玉聽進去了些。
因而,這次並沒急吼吼,馬上領著這些人見老朱。
而是領著他們,先去了傅友德那裡。
順便還叫上了,馮勝和常升。
曹震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幾位國公,你們看咋辦?”
“都怪那小兔崽子,岷王殿下也敢打。”
打了天潢貴胄,往重了說,那是在挑戰皇家權威。
張翼,王弼,無不紛紛附和,捶胸頓足。
傅友德沉思片刻,抿了口茶,道:“現在問題不是打了岷王,孩子間打打鬧鬧,上位從沒計較過。”
“秦晉燕那些王爺,哪個沒和勳戚子弟幹過架,你們見有誰因此吃了罪的。”
“現在關鍵是,揚州指揮使單壽臨陣脫逃,讓上位惱火的很。”
“這事兒不僅撞在上位槍口上,也撞在了那些文臣的槍口上。”
“他們必然會借這個事大肆渲染,請求嚴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