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縣衙,想要求見陛下。”
一聽這個,朱允熥愣了下。
“他在縣衙幹啥?”
“說是辦個事。”
朱允熥話不多說,隨之抬腳就走。
啥事不啥事,都不重要了。
用不了多久,他孔家就不復存在了。
回了後衙客廳,老朱捧著茶杯,一臉的生人勿進,朱榑何朱檀半個屁股耷拉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皇爺爺,辦好了。”
朱允熥進來之後,兩人這才終於雙雙鬆了口氣。
有朱允熥在,老朱注意力至少不會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之後,朱允熥捧起老朱旁邊的茶壺灌了些水,還沒來得及說話,有軍卒便跑了進來。
“稟陛下,衍聖公求見。”
朱允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道:“這兩父子有意思啊,不在一塊兒還能同時求見啊。”
說著,又補充道:“孔公鑑就在縣衙,說是正好來縣衙辦事,剛剛也提出要求見皇爺爺。”
老朱手中動作一滯,很快沉聲道:“讓他們都過來吧。”
都已經到這時候了,也確實要看看,這兩人能說出啥大天來。
很快,孔訥和孔公鑑先後被帶上來。
意料之外的事情,父子二人見面後,眼神中均有不可思議。
不過,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任何情緒不過都是轉瞬之間,舉手投足間的禮儀倒仍無可挑剔。
“陛下至曲阜臣未能親迎實在不該,縣衙條件簡陋,臣收拾處莊子出來,陛下和太孫,還有兩位王爺要不移駕去那裡吧。”
,!
孔訥行了禮之後,便表現出了東道主該有的熱情。
“孔家是天下第一世家,孔卿管著這麼諾大的家業,不容易吧?”
老朱不見喜怒,語氣頗為平和。
“還可以。”
“家中族人都能自食其力,又有傳承前年的家法約束,倒也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情。”
孔訥中規中矩的,回答了老朱問題。
“這麼說的話,孔家族人名下產業,孔卿全部都有所掌握了?”
老朱手指敲在桌上,很快又問了句。
“是”
這次,孔訥回答的沒那麼快,也沒那麼的有底氣了。
“孔家產業都屬公產,孔希節的田和房都是孔家所有,他做出那樣令祖宗蒙羞的事情,臣已經把他革除出了孔家,他名下的這些產業自當收回。”
孔訥以為老朱問這些,是因孔希節的事情,特意把這個事情解釋了一嘴。
“咱只是問問,孔卿知道就好。”
老朱抬手打斷了孔訥的解釋,最後竟還露出了一抹笑容。
“曲阜是孔聖人故里,每年來此拜會孔聖人,以及專心備考計程車子不少,但咱看曲阜青樓賭坊都不少,有這些害人的東西,士子們還咋備考。”
“是吧,孔卿?”
孔訥心中咯噔一下,停頓了片刻後,這才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陛下說的極是,臣對那些地方早就反感了,早就想上奏都封了啦,不知整天瞎忙啥,一來二去就給耽誤了。”
老朱不置可否,莞爾一笑後,起身站起拍了拍孔訥肩膀。
“孔卿同意就好,孔卿世代都在曲阜,對曲阜的情況要比咱瞭解,肯定是要先徵求孔卿的意見。”
隨後,臉色一沉。
冷聲招呼,道:“老七,老十。”
朱榑和朱檀也就是在老朱面前像一隻小綿羊,但在外面那都是能獨當一面的悍勇之輩。
聽聞老朱招呼,當即起身拱手。
“兒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