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來。”
朱榑護衛才剛把青樓賭坊東家的名單遞上來,一旁石獅子旁悶頭站著的孔徑,當即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孔家的絕情,讓孔徑大失所望。
他爹當初去應天那是授了孔訥吩咐的,別以為他不知道。
出了事,孔訥毫不留情賣了他爹不說,還把他爹革除族譜,霸佔了他家的良田和房子,讓他們全家露宿街頭。
他們能不仁,他就能不義。
“好,你來!”
朱允熥莞爾一笑,遞出了名單。
孔徑不主動請纓,他也會讓他去的。
這麼重要的場合他都不出面,那要他還又有啥用。
最關鍵,他曾經是孔家的人,由他指出來可信性才能達到最高。
“臣草民有數。”
孔徑沒接名單,抬腳走上了前。
“滿春堂孔公業。”
“怡紅院孔彥彰。”
一個個孔家人被點出來,被點出來的那些人無不衝著孔徑破口大罵,大有狗急跳牆之勢。
孔徑不疾不徐,一個接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每個名字都和名單上的相差無兩。
看著這,在場的百姓則瞬間譁然,孔家那可一直都是他們仰視的存在,平日他們之乎者也說的好,咋還幹這種齷齪事?
不遠處,孔訥和孔公鑑耷拉著腦袋無地自容。
他們本以為孔家是籠絡讀書人的粘合劑,朝廷不會也不敢去動孔家。
因而,這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怎麼都沒想到朝廷會這麼決絕,竟把他們扒光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辱。
有了今日這事,哪怕朝廷放他孔家一馬,他們又有啥臉面坐那文官之首的位置。
啪嗒!
孔訥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父親。”
孔公鑑上前攙扶,卻了不得力,急的滿頭大汗卻仍沒把孔訥拽起。
就在此時,孔徑已把青樓賭坊的東家全都指了出來。
“這都是孔家人吧?”
“衍聖公,你不解釋一下?”
朱允熥站在孔訥面前,居高臨下地笑著問。
都這樣了,有啥好解釋的。
孔訥父子閉口不言,誰都沒說話。
查抄青樓賭坊就不說了,還把背後的這些東家一個不差都帶過來了,朝廷若提前沒有準備,打死他們都不信。
明明早知道這些東西和孔家的關係,卻偏偏還要說啥不給聖人蒙羞的話,這不是故意凌辱他們還能是啥。
既如此,說啥不都是自取其辱?
“孔卿治家不嚴,只能咱來助你。”
“老七!”
老朱大呵一聲,四處張望半天,到處都沒找到朱檀。
“完蛋玩意!”
都囔著罵了聲,這才又繼續,喊道:“帶人去查孔家,著重查他們名下的所有產業。”
“呵,聖人之後。”
“咱倒要瞧瞧,這些聖人之後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人腌臢的東西。”
“把老十喊上,讓他一塊去。”
朱榑領命之後,當即告退離開。
早在老朱他們還沒來曲阜的時候,羅毅就已經著手調查過一遍了,大致掌握了不少情況。
再加上孔徑的配合,幾乎不用朱榑重新調查,只要按部就班抓人查封就行。
而與此同時,孔訥父子也從之前的座上賓變成了階下囚。
念及二人身份,在朱榑離開不久,老朱倒也沒有做的太過絕情,只是把他們找了間僻靜的方家軟禁起來。
“你派去衢州的啥時候能回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