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允熥和藍玉親近,可不只是他和藍玉間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因為藍玉真的能夠扛事。
朱允熥實話實說,應道:“汽車弄得動靜太大了,孤還沒來得及去見父親便先來了舅爺這兒了,還沒來的及去其他武將府上。”
“那些武將就由舅爺幫忙聯絡吧,反正八百兩對那些武將也不算太多。”
“不過,好像除了開到街上供人展覽的那輛外,也就只剩下十輛了,如何分配就由舅爺決定去吧。”
一聽這,藍玉更高興了。
“好啊。”
“沒問題。”
藍玉不是不相信他在朱允熥跟前的地位,他高興的是朱允熥終於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了。
要知道,別看他們是朱允熥的鐵桿支持者,但真正能為朱允熥做的事情很少。
尤其是藍玉從攻打交趾回來,一直都想著能夠回報了朱允熥的提拔之恩。
畢竟交趾全賴朱允熥一力促成,要不是朱允熥的話根本沒有他這機會。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藍玉當初遠征捕魚兒海後,老朱本來是授封他為梁國公的,但因他攻打半夜攻打喜峰口,打傷了守城的軍卒。
在老朱暴怒之下,是朱標多方轉圜才終保下了藍玉的命,只是把梁國公的梁換成了涼。
這個事情並不小。
哪有武將打自家關隘的,不用別人過分添油加醋這都有謀反的嫌疑了。
不管對於誰背叛都不容容忍,藍玉仍得了國公的封賞,不過只是換了字而已,這相當於藍玉的罪行已經非常不錯了。
之前的藍玉對於這些並不計較,只要他有世系的國公爵位,後代子孫能在他的功業上吃香的喝辣的這就行了。
但隨著朱允熥對武將打壓越來越甚,藍玉早也沒了之前的那種銳氣,他這才發覺他這勳爵雖只差了一個字,但卻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只要他帶著這個涼,那後世便會有人記得是因他凱旋的攻打了喜峰口。
他這輩子率性而為也就罷了,不能讓後世子孫跟著他一塊被戳嵴梁骨。
他這輩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對朱家可謂是忠心耿耿,不曾有一時有不臣之心,自然不能讓後世子孫跟著他一塊受無妄之災。
所以,從交趾回來後他就曾和朱標提過這個問題,但朱標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至於啥時候才到,朱標並沒有明說。
因而,藍玉只能用心表現。
文官乾的事情他幹不了,現在出徵的機會又少的可憐,他只能透過和武將爭搶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來積攢功績了。
當然,對於藍玉的這種心思,藍玉剛找朱標說完,朱標就已經告訴了朱允熥。
朱允熥和朱標的意思一樣,現在還不到給藍玉提爵的時候。
他較之以往雖收斂了很多,但還是不夠沉穩需要再加歷練。
而且,大明新一批的武將還不夠成熟,將來還需要藍玉再領兵出征。
不壓著藍玉的話,他說不準啥時候就又像脫了線的風箏了。
從藍玉府中回去,那些文官已經在了。
朱允熥才剛進門,朱標便沉著臉問:“去哪兒了?”
那些文官虎視眈眈的,隨時做好了向朱允熥發難的準備。
朱標搶在那些文臣之前開口責問,那也是對朱允熥的保護。
旁邊,楊永保正盯著自己的腳尖。
楊永保是朱標封太子後,老朱親自挑選送到朱標身邊的。
肯定足夠機靈。
他不會傻到當著那些文官的面,告訴朱標說朱允熥不顧朱標相召卻去了藍玉府上。
朱允熥笑了笑,回道:“今天天氣好,兒子推著皇爺爺去外面轉了轉